存活一人的规则就形同虚设,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活下去。」

    丛今越伸出手,在项圈内侧几个极其细微的缝隙和卡扣处摸索、按压、拨动。大约一分钟后,只听极其轻微的咔嗒一声,那个原本严丝合缝、看似无法撼动的金属项圈,竟然从接口处弹开了一条缝隙。

    她给两人看了看接口和内侧,又重新扣好了项圈。

    「为什么不直接摘下来?」任映真写道。「关键障碍是生物信息检测?」

    「不敢摘。」丛今越回答:「项圈不可能不扣上,很可能会向监控方发送异常信号,风险未知;而每次开合一定要检测生物信息,所以也不能摘下来再随便合上。我们目前只敢在尸体上模拟‘开合’,验证机械可行性。」

    任映真写:「明白了,那么这场火灾恰好损坏了校舍周边的部分监控设备,你们或许有了一片临时监控盲区。」

    这也就为“操作”提供了窗口。

    「你们想将死人项圈和活人项圈进行交换,从而规避最终的规则吗?」

    伊斯玛尔莱点点头:「前提是交换过程不能触发警报或自毁。」

    「那么关于如何安全摘下活人项圈这个最关键的步骤,你们有具体猜想或方向吗?你们欺骗生物传感器的具体方案是什么?」

    【这群孩子天真得我想笑】

    【这波冲我来的吗,王道热血漫,可惜太小儿科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这根本不可能啦……】

    「我们推测,唯一可能骗过传感器的时机,是佩戴者进入一种极度接近死亡的濒死状态。当生命体征微弱到某个临界点,项圈的系统可能会误判佩戴者死亡,从而暂时‘放松’生物验证锁,或者进入一个可操作的‘窗口期’。在这个极短的窗口内,或许有机会完成项圈的解锁和交换。但这只是理论猜想,风险极高,无人敢尝试。」

    任映真没回答。

    温川在他旁边举了举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表示他可以来做这个尝试者。

    任映真干脆没写字,用口型说道:「别胡闹。」

    温川脸上写着“万一能成功呢”。

    任映真盯着他看了两秒钟,他低下了头。

    伊斯玛尔莱和丛今越对视一眼,前者打圆场:「温川同学,你的勇气可嘉,但任映真说得对,这太危险了,我们不能拿任何人的生命去冒险。还需要从长计议,寻找更稳妥的方法。」

    任映真最后写道:「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种,而自我牺牲是最愚蠢的一种。」

    写完这句话,他自己盯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合上本子还给丛今越,快步离开了教室。

    ……

    “班长、班长……!等等我!”

    “别向我道歉。”

    任映真头也不回地上了校舍二楼,温川就站在楼梯口旁呆呆的不动,脸上写着懊恼。

    那边那两人在干嘛,以为演青春偶像剧吗。刘今熠在心底不屑地嗤笑一声,脸上迅速换上新表情,她拍掉手上的灰,朝被任映真留在一楼走廊的温川走去,语气自然:“温川同学,有没有空过来帮个忙?雨水得赶紧灌进空瓶子里存起来,你知道德,吉利安他们手都不太方便,林听还得看着俘虏,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温川多半正需要做点事转移注意力,答应得痛快。

    两人走到集水装置旁,找出几个还算干净的空塑料瓶,开始默默地将雨水灌进去。气氛有些沉闷,只有水流注入瓶子的哗啦声。

    刘今熠一边动作麻利地灌着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温川,很快心中就有了计较。

    “你们俩闹矛盾啦?”她问,突然觉得自己像温川的妯娌,打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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