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道德……这本就是测验试图剥离的部分。”

    “你认为男生1号最终会选择杀死男生22号?”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年轻考官突然开口。

    中年考官没有回答,但已经是默认。

    在这个测验的逻辑里,最优解当然是清除所有不稳定因素。

    年轻考官轻笑一声,她也没有说话,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我不这么认为。

    把一个原本可能正常的人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永远无法摆脱的共犯和作品——这才是她认为任映真要做的事情。这种成就感远比单纯杀死某人更符合“他”的品味才对。

    ……

    今天是个大阴天,傍晚时天已经黑得有如入夜。安全区界限已经收缩到校舍外墙,最后的四个人被挤压进了这栋充满死亡记忆的建筑内部。

    雨水转瞬落下,持续不断地敲打着残破的窗棂,渗入、在地面上形成浑浊的水洼,混合着血污和灰尘,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

    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能提供刹那间的惨白照明。

    她利用外墙斑驳的砖缝和破损的排水管道爬上这里,衣服已经湿透了,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心异常冷静。她已经搜遍了安全区里的所有尸体——包括南川千弘的。

    分割他们,先解决掉温川。

    她挂在窗边,从包里掏出一个发条闹钟。管它是谁分到的可笑的遗物呢,她上紧发条,然后朝着教室里面扔了过去。

    闹钟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叮铃铃铃铃——!!!

    她看见那两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噪音吸引,扭头望去。

    就是现在。

    她翻上窗台、落地无声,直扑向温川;任映真是反应很快,但是来不及了;她合身撞下,两人纠缠着,如同断线的木偶,滚下陡峭的楼梯。

    “温川!”任映真只抓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气和飞溅的雨水。

    翻滚、碰撞,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闷响和痛呼,她听见了微冲的点射声,她躲过第一支弩箭,然后砸中了温川的手腕。大腿外侧一阵灼热的剧痛,是子弹击中了她的腿部。

    最终,他们一同甩在了一楼楼梯平台处,他们都曾在这里守夜。

    温川没动静了。

    刘今熠在短暂的昏厥后醒来,摸了一把磕破的额角,腿的情况更糟糕。但、她低头观察了一下对方,发现他项圈上的指示灯似乎不再闪烁了。

    她伸手去摸对方的鼻息——哦、死了。可能是磕到头或摔断颈骨了吧。

    这么顺利?

    死了也好。

    楼上传来纷乱的枪声,任映真被克劳迪娅拖住了?那先让他们耗一耗子弹,她强忍着腿上的剧痛,用棒球棍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没空等死亡广播了,反正没死透的话杀了任映真再下来补刀也不迟,温川又没什么危险性。她必须趁现在、趁任映真还没从与克劳迪娅的交火中脱身,上楼去。给他致命一击。

    ……

    任映真想说他真的是不小心的。完全是本人的本能在作祟,他在克劳迪娅放冷枪的零点几秒前闪避,其实根本来不及回头看清子弹轨迹。

    那颗子弹没有如她所愿击中后心,而是钻入了右侧肩胛骨的下方,他向前踉跄一步,就势滚到了最近的掩体下方。

    丰富的经验让他迅速判断出是贯穿伤,虽然幸运地避开了主要血管和骨骼,但显然伤及了肺叶,让他此刻的移动和发力都变得异常艰难。他的右臂几乎无法抬起,微冲变得很沉重。

    得先解决克劳迪娅。

    弹药并不多,对射不是个好主意。任映真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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