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烦躁。

    “走吧。”他说:“我们去厨房,懒得理那个疯子。”

    厨房那边热气氤氲,火堆明亮,柴火噼啪作响。任知时还没张嘴下旨,就有人主动上来搭话,帮他把湿柴换成干柴。

    所以——他根本就不必派人出去特意捡柴。

    方望槿安安静静站在锅边,偶尔低头搅动锅里的汤底。

    任映真一直没回来。

    夜色渐深,风声在帐篷边打转,带着树叶的沙沙声,听起来格外幽冷,但营地里却越来越闷热。

    方望槿忽然放下手里的勺子,声音软得像是怕吵醒什么:“哥……我想去那边看看方映真,他一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任知时挑眉,笑了笑:“他要真出事,那也是他自己找的。你少操心,乖乖在这待着。”

    可方望槿低头,声音更低了:“可我担心他……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任知时看着她的眼神,半晌没说话。最终只是冷哼了声:“随便你。真以为那小子值得你操心?”

    林子边缘,夜色浓得像墨。

    方望槿踏过浅浅的泥洼,靴底溅起水花,手电筒的光在灌木丛间闪烁。

    风里传来的不止是湿气,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野性的腥味。

    这股味道让她的胃也不太舒服,她有些后悔出来。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高度,不像是人。

    她僵住,手电光一晃,映出两点幽幽的绿光在黑暗里闪动。

    一只野狼,伏在林间,正盯着她,缓缓咧开嘴,露出森白獠牙。

    方望槿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脚下踩到一截枯枝,此时那声脆响格外刺耳。那绿光猛地闪动了一下,野狼低声咆哮,像是在试探着扑过来。

    她只觉得小腿肚一顿翻搅感,像是痉挛。心底暗骂难道要阴沟里翻船?!

    她不想死在这里!

    “别动。”

    忽然,一个冷淡却镇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猛地回头。

    是任映真。

    难说,她竟有些安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靠向身后人的胸膛,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沉稳心跳。奇怪的是,这个动作做起来如此自然,仿佛他们本该如此亲近。

    “蹲下,别喊。”他低声说。

    下一秒,那只野狼冲了过来,獠牙森白。

    也任映真不知从哪摸出截生锈的铁管,砰地一下砸在了狼头上。

    一声闷响,铁管精准命中狼的鼻梁——那是犬科动物最脆弱的部位。

    现实中的观众们弹幕一片欢乐: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野狼发出凄厉的哀嚎,踉跄着后退几步。但它很快稳住身形,龇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更可怕的是,远处的林间陆续传来回应般的嚎叫,此起彼伏,与渐大的雨声一起,成了种诡异的合唱。

    ——它还有同伴。

    任映真眼神冷了下来。

    “走。”他说,拉起方望槿的手就往回跑。

    她脚步有些踉跄,歪向一侧。

    那只受伤的狼立刻龇着牙扑向她的脚踝。

    砰!

    铁管在少年手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雨水在金属表面迸溅成细碎的水花。

    野狼再次哀嚎着退开。

    他顺势将她拉回身侧,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撞进他怀里。少年胸膛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混合着雨水与淡淡的血腥气。

    任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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