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他就微微抬起头正视她,没有挣扎。

    “我用不着你当我的物件,我并不缺物件。”她说:“我是你将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嫁给你不是要一个漂亮物件摆在那里任我处置,我要你——”

    她顿了顿,咬下舌尖,才继续道:“我要你爱我。”

    一时只她急促喘息声在回荡。

    “我知道我待你并不算尊重,但我也不懂怎么亲近才算不冒犯你。我只知道你我时间有限,在你、离开之前,我想再多做些事情。我没指望过能同你白头偕老……”

    沈玄璃说:“但我们还能做少年夫妻。”

    “我还能护着你和你那妹妹的时候,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你不许像个死物一样。我要你、你心里有我……像我对你一样。”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惊异。下文再也说不出口,她盯着他,眼神灼热得几乎把他点燃,有一种近乎蛮横的索求。

    她现在想要的不只是顺从了。

    任映真被她抓得微痛,承受她目光洗礼。半晌,他抬起一只手,没有挣脱她的钳制,只轻轻盖在她紧抓着他肩膀,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背上。

    “我知你心意了。”他说:“玄璃。”

    又是一段平静时光。或许只有两人彼此才能发觉,沈玄璃身上有某些东西悄然改变了。她再不像从前那样逮到时机就“玩”,那些不容分说肌肤相触的举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北境事务告一段落后,她陪他的时间更多起来。

    她自己或许不知,沈小姐学会的这样东西叫克制。

    行术时也只搭手腕,偶尔好时机好气氛,只吻脸颊眼角。彼此倒满意,连话本妖怪也安静。

    【饿死的是我们】

    【我真傻,真的,我本来以为第三期就能吃上饭了,只要正篇镜头解锁黑塔也会开放特殊探视的,我都搬好砖了,没想到任映真给我们玄璃姐调成这样了,我真傻,真的……】

    只有周夷则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天性敏锐,又刻意窥探,且常在宫中行走,难免会留意到一些旁人忽略的细节。他去瞧宁安公主书架,《女训》的封皮下藏着别的书籍。

    同时,瑾王和宁安公主的宫人似乎也有更换,几个沉默寡言却异常精干的生面孔把两人寝殿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这些细微变化有如水下暗流,旁人或许毫无察觉。

    但周夷则觉得他不是瞎子。

    任映真在做什么?

    他突然有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测,但只想到就惊出一身冷汗。

    这太不可能,所以才没有人怀疑。没人会把将死之人和娇小女子当做威胁,再加上一个根基尚浅的新科状元……也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朝野上下都觉得是瑾王自知命不久矣,想借谢沧这位新贵之手将宁安公主托付给二皇子、也即楚王一系,以求庇护。

    周夷则心中冷笑。以任映真的个性,会甘心把自己唯一的胞妹送给楚王做妹妹,仰人鼻息过活吗?除非任映真也得了疯病。

    他向瑾王递了信,其实心里没什么底。结果任映真居然真的答应见他。他这段时间终于把愚蠢无能的嫡亲兄长按死,刚被封为世子。

    应该更有资格同他说话了吧?

    他这次规矩行礼,开门见山:“殿下喜静,我本不该打扰。只是见谢大人近来出入甚勤,不知……”

    任映真抬眼看他,对视一刹,他的气势就不自觉弱下来几分。

    “世子多虑。”任映真淡声道:“不过请谢大人费心多教导昭昭一些安身立命的道理,免得日后无枝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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