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神宫工程浩大,总有疏漏之处。”

    “工地上人多手杂,怨气滋生也是常理。若是次要殿阁地下,有些安魂的北境地产……届时我们就可请懂行的人去勘察一番了。”

    任明晖眼睛一亮:“你是说……”

    “殿下。”那人微微躬身,衣袍暗纹如水流动:“只要我们能找到机会,一切皆有可能。”

    任明晖大笑:“有夷则为谋,实乃本王之大幸啊!哈哈哈!”

    他伸手欲拍对方,却见人微一颔首,退后半步,重新隐入烛光与阴影的边缘处。

    【周夷则这眼神我截屏了,左眼扇形统计图总结是看蠢货,右眼写着此獠当诛,二皇子是真瞎还是装瞎呢】

    【这期剧本权谋要素应该几近于无的,有傻儿子也不奇怪,我已经躺平接受有人形自走降智光环的事了】

    【皇帝就生不出不傻的儿子吗】

    【不傻的儿子,有啊?那不死了吗(狗头)也许皇家就是一个献祭优质基因的地方吧】

    【阅读速度太快以至于我发现我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在任明晖派人去神宫埋的“北境特产”事发之前,有另一事抢先发生。

    “……旬月以来,北狄王庭三大部族空前齐心。其骚扰边镇烈度陡增,且行踪诡谲,每每绕开我军预设据点。更者其骑兵甲胄精良,非复往日皮质破甲;弓马娴熟,阵列突进暗含章法……”

    压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

    “北狄蛮子何时懂什么排兵布阵了?定是那些被朝廷剿灭的江湖匪类流窜塞外,教了些皮毛罢了!”

    “刘大人此言差矣。”一个清越女声响起。

    宁安公主自御阶侧列中一步踏出,她衣裙外罩着一件象征辅政的玄色绣凤氅衣:“能让我靖北军连失三座外围烽燧,损伤将士近千必不会是皮毛。此非寻常骚扰,乃大战前奏!其装备、其战术之变,背后必有精通我朝战法之人为其策谋!此刻轻敌,无异自毁长城!”

    她一发言,殿内所有人、连同龙椅上昏聩疲惫的皇帝都将目光投向她。

    “那依宁安之见……”皇帝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响起。

    “儿臣主战!”她斩钉截铁,扫视满朝文武:“北狄狼子野心已彰,议和徒增其贪。当倾力北向,速战以破其锋芒、恳请父皇下旨!”

    “神宫营造资费尚存三成,此为国难之秋,当移作军资——此外,开放战时特例,允许各商贾以粮秣、药材、御寒冬衣入折抵税赋,急驰北境。”

    “前线将领,论功行赏,不问出身!儿臣保举镇北军校尉秦镇,其父曾为靖北军百夫长,其本人熟稔边塞地形,骁勇善战,当擢升为先锋营副将,即刻赴任!”

    “哗——”

    殿内顿时炸开锅。

    启用寒门边将?

    宁安公主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公主殿下!”方才那位刘大人第一个跳出来,脸涨得通红:“神宫乃奉天应命,挪为军用,恐触怒天威!此其一!商贾投机,乱我朝纲法度,何以服众?此其二!秦镇无名小卒,骤然拔擢副将,岂非寒了勋贵将士之心?此其三!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臣附议!”

    “臣附议!”

    勋贵大臣们群起响应。

    “父皇!”楚王任明晖此刻适时地站了出来。他脸上带着忧国忧民的沉重:“宁安忠勇可嘉,但虑事略显操切。如今国库吃紧,开支已是寅吃卯粮,再挪军费,恐难以为继。”

    “北狄固然可恨,然其游牧本性,劫掠一番自会退去。眼下寒冬将至,我军若仓促迎战,胜则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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