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这几天他和张媒婆之间是否有什么间接的交集。

    三个年轻人都在诊床旁边,默契地给徐桂枝让出位置。

    为表礼貌,赵玉树站在徐晓思和任映真侧后方一步远。

    卫生所里一片寂静,只有张媒婆粗重的呼吸声和艾绒被点燃时细微的噼啪声。

    就在这时,

    赵玉树闻见了一缕极其微弱清冽的气息。

    但是那味道转瞬即逝,如同幻觉,且淡得他找不到源头。

    赵玉树猛地一僵,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

    他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刚才那缕突然降临又消失在他生命里的气息上……徐晓思的信息素不是这个味道,他知道她的信息素是麦田的香气,带着谷物清甜和泥土的芬芳。

    刚才那一缕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闻见没有,那是什么东西的味道。

    他贪婪而无声地深吸着空气,试图从浓重的艾草味儿里再次捕捉到那一缕清冽。

    没有。

    一丝痕迹也无。

    刚才那种悸动仿佛只是他在紧张和混乱时偶然产生的,荒诞不经的幻觉。

    我是不是有点疯了?

    他不禁自我怀疑,用力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