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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暗未暗,林红梅按照约定,早早潜到卫生所后墙附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煎药房虚掩的门里传来她和徐晓思约定好的信号。

    徐晓思清脆地喊道:“映真!徐奶奶让你去前屋看看王婶儿,她说心口闷得慌!”

    接着,门被推开一条缝,她见任映真被支开了。

    机会!

    林红梅有如离弦之箭窜出,滑入煎药房。浓烈药味扑面而来,窗边小凳上一盏豆大的油灯。她目光瞬间锁定目标:凳子上放着一个靛蓝色的小布囊。

    她不仅狂喜,准备拆开调换成自己带来的草药——

    极为辛辣的细微粉末腾地一下涌出,她毫无防备地猛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呕……咳!阿嚏!!!”

    撕裂般的剧痛从鼻腔、喉咙、眼睛深处炸开。火辣辣的剧痛、难以忍受的奇痒,她瞬间涕泗横流。

    她正用力擦拭着脸上的药粉,就听身后门闩落下,“咔哒”一声。

    “林红梅同志。”任映真问:“这么晚了,你溜进煎药房做什么?”

    “红、红梅姐,你还好吧?”徐晓思也问:“早知道我就不放那么多辣椒粉了……”

    林红梅嘶哑地喊道:“他、他害我!他、Omega,怕我揭穿,咳咳咳……”

    徐晓思:“你胡说八——”

    任映真:“我是。”

    徐晓思:“……”

    “听到没!”这次林红梅是真心流下眼泪:“他自己承、咳咳……”

    “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林红梅同志,你为什么知道?”

    任映真问:“自从你上次落水被柳如涛捞上来之后,大家都说你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魂。”

    他说:“我怀疑你根本不是林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