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不想再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了,特别是咖啡。

    张翊琛逃也似的离开餐厅,他想找到任映真。

    不管是扭曲的安心还是更深的恐惧,只要在那个人身边,这地方的古怪仿佛才有一丝能够被理解的逻辑。

    凭借着模糊的印象和一点运气,他找到了图书室。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门,透过门缝听见了马修的声音。

    “这些手稿藏在壁炉后面……有关存在的名字,祭祀的古老文章,还有失败的新娘……”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献宝般的狂热。

    但被他献殷勤的对象没有回应。

    马修并没有受挫,继续说:“您知道吗,我觉得您比起祭品更像路西菲尔……”

    “停。”任映真说:“说回去,手稿的内容。”

    “哦、有一种对抗其短暂显化之躯的方法。”

    对抗、对抗那个东西?张翊琛努力侧耳倾听,几乎整个人黏在门板上,生怕漏掉一个字。

    “是一种特制的弹药,用古老的圣水祝福过的纯银,它表面有特定的符文形状,包裹在经过仪轨加持的燧发枪弹丸里。”他语速飞快:“这种‘银之泪’能短暂击退它的化身,让它被迫退回帷幕之后。但是,”

    他的语气里很快染上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和敬畏:“但是无法彻底消灭……‘它’来自这片土地本身,只能被安抚或者献祭满足。”

    啪。似乎是书页被合上,接着是任映真冷淡道:“包扎好了就离开。”

    张翊琛太想听清了,也许是踩过咖啡渍后脚滑,也许是过度紧张导致得肌肉僵硬,他一个没站稳,不小心扑进门内。

    【这哥们是谐星吗】

    【只要摔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他仰起头,发现任映真动作极快地把什么东西收了起来,他很想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但甚至不知道任映真把它藏到了哪里——他另一只手在马修手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和酸涩涌上他的心头。

    怎么又是这样。他不禁想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任映真他身边都有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