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呼吸的。」

    祂们问:

    「我们还没摸够,能不能等会?」

    一条带着狂暴怒意的深红色触手狠狠地抽在任映真脚边,熊皮地毯扬起一片灰尘。

    【熊没惹你们吧】

    【谁来为熊发声】

    接着祂缠绕上来,勒得他呼吸一窒。但祂的惩罚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在造成真正的伤害之前硬生生收回了大部分力道。

    祂委屈和懊恼得不得了,但只吸附在衬衫的布料上,用吸盘的开合表达着“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但暂时、暂时还舍不得真的弄坏你……”的憋屈情绪。

    “……”任映真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被脾气暴躁的宠物撞了一下。他握着手中的枪换了一个更稳固的握持姿势。

    他当然不会寄希望于能用它消灭“罗斯林”,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它的威力也很有限。对现在的“罗斯林”来说,它的象征意义更强一些——说明在祂们对活人失去兴趣之前,他还有相当可以操作的空间。

    当然。

    他也不会同情“罗斯林”。

    至于还活着的最后两个人类……恐怕是PVP(玩家对战)以外的剧本里主要依赖异能来通关的蠢货,被塞进这个美式恐怖电影剧本里后,灌输记忆后的他们根本不足为惧,他们的适应力和应对能力显得捉襟见肘。

    美式主流恐怖片传统倾向于选择那些失去了某些东西,拥有相应社会权利但又担心权利被削弱的人的视角去描述故事。因而,任映真清楚自己不可能是本期节目的视点主角。同时,美式恐怖片,尤其是杀手题材,常常伴随特定的视觉呈现惯例。为了吸引观众,影片有时会着重刻画角色在被危机逼近时的状态。开篇引入拥有突出外表魅力的角色作为潜在受害者也是常见设定,在紧张氛围的营造上,恐惧的情绪表达与场景的视觉张力往往被结合起来运用。

    在这类电影的固有模式中,女性角色常被归类为相对有限的原型,要么贞女,要么流莺。只有前者才是能“活到最后的女孩”。

    任映真几乎可以肯定,在这个故事的框架里,他的定位已被预设为——更容易遇险的后者。在这种环境下,“漂亮”是一种原罪啊。

    ……

    图书室。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只有马修研磨粉末和张翊琛摆放石块的声音。前者将研钵和银杵收好才站起身,从皮革包裹中取出一柄银质的仪式匕首,用鹿皮慢慢擦拭。

    他专注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刀锋反射着那双狂热和冰冷的蓝色眼睛。

    按照马修的指示,张翊琛也摆放完最后一块“界石”。

    他直起身,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在裤袋里。他看着马修的动作,胃里一阵翻腾,但仍然努力维持着脸上混合着敬畏和恐惧的麻木表情。

    “好了。”马修终于开口,疲惫又亢奋地道:“核心法阵已经准备完了,神圣节点和界石就位。”

    他转过身,对张翊琛道:“现在,你去找到任,告诉他我们在图书室发现了庄园的原始建筑图纸,上面可能标有被遗忘的密道或者后门。这是我们离开的最后希望,他务必要过来。”

    他顿了顿,又略显虚假地安抚道:“记住,你是关键。”

    “把他带来这里,只要他一进入法阵范围,我就启动仪式。到时候你就用我给你的铃铛、在我说‘现在’的时候,用力摇响它,只需要一秒钟。”

    “做完这个,你的任务就完成了。‘罗斯林’会被重创,祂的游戏规则就失效……到时候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个地狱,离开之前,他归你。”

    张翊琛低下头,满是感激道:“好的,马修。我这就去,你一定要成功。”

    他转过身,挪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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