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十七分钟——因为狗仔偷拍耽误了。”
又切到孙导演道歉事件。
“5月3日，词条：#孙导踩裙摆被录下#。我提前联系外媒记者蹲守红毯，视频发布时间与热搜上榜时间误差不超过四分钟。”
最后一组，赵氏资本破产清算。
“6月1日，词条：#赵氏资本财务造假#。我在传票送达前七小时匿名推送财经媒体，话题发酵周期完全匹配预测窗口。”
全场安静。
一个老教授站起来：“准确率真的能到九成以上？”
“三年共记录1095条，验证成功992条。”他报出数字，“误差主要来自执行延迟或外部变量干扰，比如某次暴雨导致发布会取消，热搜推迟六小时。”
台下开始鼓掌。
掌声越来越多。
陆砚之没笑，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窗外。
保姆车停在楼外，顾晚舟坐在后排，手机贴在耳边，脚上的高跟鞋轻轻晃着。
他收回视线，关掉PPT。
“我不卖模型，不开放接口。”他说，“它只用来揭真相。谁想拿去炒股票、控舆情，免谈。”
散场后，林姐冲进休息室。
“央视要来做专题报道！凤凰卫视想约直播访谈！还有三个学术会议邀请你 keynote！”
陆砚之正在写新通稿，头也不抬：“全拒了。”
“你知道这些人找你一次要花多少钱吗？”
“我知道。”他敲完最后一个**，“所以我才更要躲着。”
林姐气得把文件摔桌上：“你躲什么？都拿到学术认证了，还装清高？”
门开了一条缝。
顾晚舟探进半个身子。
“吵完了？”
林姐指着陆砚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多火！”
顾晚舟走进来，绕到书桌前，俯身盯着他。
“听见了吗？”
“听见了。”
“有人说你是神？”
“说了。”
她忽然笑了。
“别听他们瞎叫。”
她把期刊抽出来，当着他的面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你不是什么神。”
停顿一秒。
“你是我的武器。”
房间里没人说话。
小唐站在门口，手里的咖啡差点洒了。
林姐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陆砚之抬头看她。
她依旧笑着，眼神很亮。
他没反驳，也没否认，只点了点头。
“嗯。”
“挺好。”
傍晚，书房恢复安静。
小唐修好了电路板，确认服务器运行正常后悄悄退出。
林姐发来消息：【品牌方排队签道德条款，十家已盖章】。
他没回。
顾晚舟窝在沙发里吃薯片，电视放着无聊综艺。
陆砚之坐在书桌前，钢笔尖划过笔记本，记录最新热搜。
笔尖顿住。
他抬头。
她正看着他，嘴里嚼着薯片，眼睛半眯。
“干嘛？”
“没什么。”她转回头，“继续写。”
他低头继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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