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潘金莲说不出话,只能摇着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她知道,武松这是来报仇的!他当年没找到证据,现在回来了,带着官身,要查清楚武大郎的死因!她和西门庆的好日子,到头了!

    厅内的宾客们,也都惊得目瞪口呆。有人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有人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还有人悄悄往后退了退,想离这场风暴远些。谁都没想到,这场看似热闹的接风宴,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武松要复查武大郎的旧案,这明摆着是要跟西门庆过不去啊!

    丝竹班子的人,早就吓得停了演奏,抱着乐器,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仆役们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整个正厅,只剩下武松沉稳的呼吸声,和西门庆、潘金莲压抑的喘息声。

    满堂死寂,魂飞魄散

    惊雷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琉璃灯的光,依旧在厅内摇曳,却照不进任何人心里的寒意。宾客们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恐慌。他们看着武松,又看着西门庆,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有看热闹的,有担心被牵连的,还有想赶紧离开的。

    清河县的知县李大人,悄悄拉了拉县丞的袖子,压低声音说:“这……这可怎么办?武都监要复查旧案,这不是明摆着跟西门大人作对吗?咱们要不要……先走吧?”

    县丞摇了摇头,脸色凝重:“走不得!现在走,岂不是不给西门大人面子?再说,武都监刚说完,咱们就走,显得咱们心虚。再等等,看看情况。”

    李大人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他心里清楚,武松现在是巡捕都监,管着刑狱,他要复查旧案,没人能拦着。而西门庆在清河权势滔天,这场风波,怕是要把整个清河都搅乱了。

    王财主,就是刚才喝多了说错话的那个,此刻早已吓得酒醒了大半。他缩在椅子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多嘴!现在好了,武松要查旧案,西门庆肯定会迁怒于他,他的绸缎庄,怕是要保不住了。

    西门庆站在原地,手里的茶杯早就掉在了地上,碎片散了一地。他看着武松,眼神里充满了惊骇、愤怒,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他想反驳,想大声说“武大郎是病死的,没必要复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武松既然敢当众说出来,肯定是有了准备,说不定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武都监,”西门庆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家兄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卷宗也早就封存了。再说,当年仵作验过尸,县衙也定了案,是‘恶疾身亡’,何必再劳师动众复查呢?”

    “是不是劳师动众,查过便知。”武松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当年的卷宗,武某已经让人去县衙调取了。至于仵作的验尸报告——武某会亲自再审问。”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西门庆的心上。他知道,武松这是铁了心要查到底了。当年他买通的仵作,早就离开了清河;当年的师爷,也已经告老还乡。他以为这些“证据”早就没了,可没想到,武松竟然还要追查!

    潘金莲被春梅扶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的身体还在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想起当年毒杀武大郎的场景:那碗掺了砒霜的药,武大郎喝完后痛苦的挣扎,还有她和西门庆慌乱地处理现场……这些画面,像噩梦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

    “不……不能查……”潘金莲突然开口,声音微弱,却带着绝望,“大郎是病死的,真的是病死的……没必要查……”

    她的话,在寂静的厅内显得格外突兀。宾客们都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探究。武松也看着她,眼神里的冷意更浓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