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悔恨:“我一开始不敢……可西门庆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办,就把我跟他勾结的事捅出去,让我也没好下场。我没办法……就把砒霜混在蜜糖里,骗武大郎说是治心疼的偏方,让潘金莲用汤药送服……”

    “那天晚上,潘金莲把药端到武大郎床前,武大郎疼得厉害,也没多想,就喝了……”王婆的身体开始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没一会儿,他就开始抽搐,脸色发青,口鼻里都沁出血丝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潘金莲,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我当时吓得躲在门外,不敢进去……后来,西门庆的人来了,把武大郎的尸体抬走,又让仵作写了‘恶疾身亡’的验尸报告……”

    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嚎啕大哭:“武都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要是不做,西门庆肯定会杀了我!求您饶了我吧!我愿意指证他们,我愿意去官府作证!”

    武松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王婆的供词,和郓哥之前说的完全吻合——玳安深夜送东西、武大郎死前的异常症状、潘金莲递药……所有的碎片,终于拼凑成了完整的真相。他站起身,走到王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的都是实话?敢不敢画押?”

    王婆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敢!敢!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愿意画押!”

    张龙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和印泥。他把纸铺在桌上,蘸了墨,递给王婆。王婆颤抖着接过笔,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鲜红的指印。

    烛火跳动,映着那张画押的供词,也映着武松冷峻的脸。这一刻,武大郎的冤屈,终于有了洗刷的希望。

    铁证如山,环环相扣

    王婆在行辕的另一间囚室里画押的同时,审讯的紧张气氛在另一处囚室里也达到了高潮。这间囚室的条件比王婆所在的密室更为简陋,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挂在房梁上,摇曳的灯光使得墙上的影子也随之晃动,忽明忽暗,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三个被擒的杀手,被分别绑在三根粗大的木柱上,他们的嘴里的麻核已经被取出,但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保持着沉默——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痕,嘴角的血迹还没干,显然是刚遭受过严刑拷打。

    赵虎站在中间那个杀手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浸过水的麻绳,绳子上的水珠沿着绳身缓缓滑落,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这个杀手是三人中最年轻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青涩,此刻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身体不停地发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说!谁派你们来的?要你们做什么?”赵虎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他手里的麻绳轻轻落在杀手的肩膀上,冰凉的触感让杀手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赵虎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视着杀手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油灯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杀手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了寂静。赵虎的助手们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三个杀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审讯室的角落里,一名书记官正忙碌地记录着审讯的每一个细节,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赵虎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幕后主使,或许可以减轻你们的罪责。”他的声音在囚室中回荡,但杀手们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他们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显露出内心的恐惧和挣扎。赵虎知道,这场心理和意志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从这些杀手口中撬出真相。

    杀手咬着牙,没说话——来保交代过,就算被抓,也不能吐露半个字,否则不仅自己会死,家人也会遭殃。

    “不说是吧?”赵虎冷笑一声,手里的麻绳猛地一甩,抽在杀手的胳膊上!“啪”的一声脆响,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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