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的机器,疯狂地思考着。

    这不是演戏。

    男人脸上的担忧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点讨好的关切;他手上的老茧是长期劳作留下的,不是化妆画出来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面粉和炭火的炊饼味道——这些细节都真实得可怕。

    还有这间屋子,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粗糙的土布床单,掉漆的木桌,带着裂纹的陶碗……每一样东西都透着“真实”,没有半点影视城布景的精致和虚假。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是唯一能解释眼前这一切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猛地劈进林薇薇的脑海——

    难道……她没死?而是……穿越了?!

    这个认知让她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冰冷的恐惧感顺着脊椎一路爬升,瞬间席卷了全身,让她手脚冰凉,连喝下去的凉水都变得滚烫起来。

    “娘……娘子?你怎么这般看着为夫?”那男子被林薇薇那直勾勾的、充满了震惊、恐惧和陌生感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喂水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欣喜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困惑和不安,“我是大郎啊!武大郎!你的夫君啊!你……你莫不是烧糊涂了,连为夫都不认得了?”

    武……武大郎?!

    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薇薇的心口,让她瞬间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疼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就算再没读过书,也不可能不知道《水浒传》!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卖炊饼的、矮小丑陋的武大郎!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妻子——那个千古闻名、艳名和恶名一样响亮的潘金莲!

    那个毒死丈夫、和西门庆通奸、最后被小叔子武松挖心剖肝的女人!

    巨大的荒谬感和骇然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收缩成针尖大小,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林薇薇,一个二十一世纪靠美貌换取奢侈生活的拜金女,竟然穿越了?还穿成了潘金莲?!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个噩梦!一个荒唐透顶的噩梦!只要她狠狠掐自己一下,就能从梦里醒过来,回到那个虽然充满算计、但至少熟悉的现代社会!

    她下意识地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想要狠狠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可当她的手举到眼前时,整个人却再次僵住了。

    这不是她的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纤纤玉指,白皙细腻,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透着淡淡的光泽。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没有涂任何指甲油,却泛着健康的粉色,指甲盖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现代美甲残留的化学物质。

    手腕纤细玲珑,一段皓腕从过于宽大的白色中衣袖口露出来,线条优美,连血管都隐约可见,透着一种柔弱堪怜的美感。她记得自己的手虽然也保养得不错,但因为长期做美甲,指甲变得有些脆弱,指腹也因为偶尔用手机打字,有一点薄茧——和这只手完全不同!

    这双手纤细、柔软、精致,像是从没干过粗活,是一双真正的“美人手”。

    难道……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林薇薇颤抖着,将这双手翻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手心同样白皙,没有老茧,只有指根处有一点淡淡的薄茧,像是长期做针线活留下的。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双手的温度——比她现代时的手要凉一点,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柔腻触感。

    每一个细节都在无情地摧毁着她最后的侥幸。

    “娘子?娘子你这是做甚?”武大郎看着她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看,眼神呆滞,脸色惨白,越发担忧起来,他放下陶碗,伸手想碰一碰她的额头,又怕惊扰了她,犹豫着停在了半空中,“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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