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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吴正才慢悠悠的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跟自嘲。

    “你以为……本官不想管吗?”

    他指了指头顶的天。

    “这天,早就变了。”

    “黑山老祖法力通天,跟朝中权贵也有勾结。那玉狐姐妹,更是有大背景,她们背后的人,连本官都惹不起。”

    “本官这小小的九品城隍,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怎么管得了这滔天的洪水?”

    他说着,惨然一笑。

    “本官今天来这,名为问罪,实为求生。”

    他对着法海,竟长长一揖。

    “还请大师,教我!”

    城隍,向一个凡僧行礼。

    这一幕,要是传出去,足够震惊整个大乾王朝的修行界。

    白青青躲在法海身后,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她感觉自己这五百年来的世界观,在今晚,被颠覆的一干二净。

    法海坦然受了这一礼。

    他知道,吴正拜的不是他,而是他表现出来的实力跟背景。

    从吴正服软的那一刻起,这场交锋的主动权,就已经彻底落在了他的手里。

    “城隍爷言重了。”

    法海扶起他,一脸悲天悯人,“降妖除魔,本就是我辈分内的事,何来求教一说。”

    这话说得漂亮,却半点不接对方的茬。

    吴正人老成精,自然听得出法海的言外之意。

    想让我帮忙?

    可以。

    拿出你的诚意来。

    吴正苦笑一声,他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是走不出这金山寺了。

    他沉吟片刻,从袖子里拿出一物,递了过去。

    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非金非木,通体漆黑,正面刻着一个古朴的“令”字,背面则是一幅阴司鬼差的图案。

    令牌一出,周围的阴气就浓郁了几分。

    “这是我阴司的巡游令。”

    吴正解释道,“拿了这令牌,就等于阴司八品巡游使。可以号令一地的山神土地,可以调遣十名阴兵鬼差,更能在阳世跟阴司之间,便宜行事。”

    “最重要的是……”

    吴正看着法海,“有了这令牌,就算是在我阴司挂了号,有了正式的编制。日后行事,就是名正言顺,就算是黑山老祖,也不敢再轻易说你是越界。”

    “大师,这,就是在下的诚意。”

    法海接过令牌,入手冰凉。

    他用天眼通一看,只见这令牌上,阴德之气流转,跟镇江府的地脉气运,隐隐相连。

    是真东西。

    而且,这东西的价值,远比吴正说的还要大。

    有了它,就等于金山寺从一个民办机构,摇身一变,成了受官方认证的事业单位。

    这层虎皮,在关键时刻,作用可就太大了。

    法海心里满意,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城隍爷有心了。”

    他把令牌收起,话锋一转,“只是,这巡游使的官,贫僧可以接。但这黑山老祖跟玉狐姐妹的事,依旧棘手。”

    “贫僧如今修为尚浅,金山寺家小业小,怕是有心无力啊。”

    这是坐地起价了。

    吴正眼角抽搐了一下,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大师有啥要求,但说无妨。”他咬了咬牙,说道。

    “贫僧不要别的。”

    法海伸出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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