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摸了摸布料,比他那床被褥好了不知多少。

    听到贵这个字眼,陈轩也凑上来,他家庭条件不错,要比陈庆懂一些,“应该在两千左右,我记得学校那个佳佳超市就有的卖,之前我看到过,原本也想买的,想想都入秋了,后面再买厚实一点的。”

    “对了,顾言,你买这么贵的床上用品,怎么不把你手机换一换?”

    陈轩扬了扬手里的新机型,“要我说,苹果的最好用,我这款去年买的,已经不是最新款了,最新的八九千呢。”

    顾言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旧手机,还是顾建军淘汰下来给他用的。

    “找机会再换,我对手机需求不高。”

    他话语较少,还想顺着话炫耀的陈轩悻悻回到床位,摆弄他那台苹果手机。

    顾言整理好床铺,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之前在超市系统奖励的耳钉。

    打开红色毛绒小盒子,一对玫瑰金,外侧雕刻字母的宝格丽耳钉赫然在躺在里面,他用手机查了一下价格。

    一万零八。

    单个算的也是五千四百块。

    算是不错的轻奢侈品。

    他将左耳原来十来块钱买的耳钉取下,换上宝格丽这款,玫瑰金色颇为亮眼,也不显得与女性化,毕竟他外在条件阳光硬朗。

    “学校缴费在哪儿交?”

    “你要线下缴费?”

    闻言,对面床铺的刘平坐起来,“官网就可以直交款了,不用费那劲儿跑一趟行政楼。”

    “来的时候,父母给的现金,揣在身上也不保险,索性拿来缴费了吧。”

    刚才已经听到在行政楼缴费,顾言也就没继续多问,下床拿上背包跟众人打声招呼,就下楼沿着林荫道向行政楼走去。

    一路上,学生熙熙攘攘,说笑打闹,也有陪同父母参观学校。

    到了行政楼,大厅缴费点也有小部分人是揣着现金来的,窗口排了十来个学生,也有家长在其中,相互之间偶尔也会说上几句。

    各种方言的交谈嗡嗡的在大厅回荡。

    顾言站在队列后面,他前面是一个身材一米六二左右的女生,扎着一对麻花辫,这种老款的发型已经很少见了。

    看背影还有些眼熟,不过以顾言的性子,也不会去探究,索性拿起手机翻看抖音视频。

    随着前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缴费离开,轮到顾言前面的女生,不久,他隐约听到女生着急的声音:“不可能,我一直都用塑料袋包着,怎么可能少几张,你再点点好不好?!”

    顾言抬起脸,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趴在窗框,双肩都在微微颤抖着。

    “我的学费肯定是带够的……”

    女生越说,声音越发带起颤音,一只紧握的手伸向窗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巴巴的看着那捆被拆开封条的钱。

    另一只手里抓着皱巴巴的几张零钞。

    她的声音颤抖的几乎听不见:“老……老师,求……求你再用点钞机点点,都是家里人好不容易凑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少。”

    收费窗口后面坐着的是一位四十多岁、戴着细框眼镜的女老师。

    “已经点了三遍。”

    她低头整理着厚厚的票据,女生的钱还在点钞机里,听到女生的哀求,那长期处理琐碎事务的不耐烦爬上脸,语调平板无波,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你还差七百块,先把钱补齐吧,缺少的钱,你问问你家里人,是不是一开始就点错了。不要耽搁后面的人,下一位!”

    说着,她不再看那女生。

    缴费队伍,还有周围等候的学生、家长也在低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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