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默了两秒,回答:“谢部长拥有相关授权。请您配合。”

    “授权?什么授权能授权他非法拘禁一个公民?!”苏若雪摔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自由行走的人群,第一次对“自由”这两个字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渴望和……绝望。

    愤怒和委屈像野草一样疯长,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段不合时宜的、关于童年的回忆。

    那时候她也总是被谢景渊“保护”着。

    小学时,有调皮男生揪她辫子,第二天那个男生就转学了。初中时,她收到一封情书,第二天那个写信的男生见到她就绕道走。高中时,她只是想和同学一起去逛个街,谢景渊就能派车暗中跟一路……

    那时的她,虽然也觉得别扭,觉得被管得太宽,但内心深处,何尝没有一丝隐秘的、被牢牢守护的安全感?她知道那个冷冰冰的、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会用他那种笨拙又强硬的方式,把她圈在他的领地范围内,隔绝掉一切他认为的“危险”。

    可现在呢?这种“保护”已经彻底变味了。它不再是温暖的港湾,而是冰冷的囚笼。

    谢景渊不再是那个沉默的守护者,而是一个冷酷的狱卒。他关心的似乎不再是她的感受,而是她这个“麻烦”是否处于绝对控制之下。

    这种认知让她心里一阵阵发冷。

    傍晚,谢景渊本人居然来了。

    他输入密码打开门时,苏若雪正抱着膝盖坐在客厅巨大的灰色地毯上,对着窗外发呆,像一只被遗弃的宠物。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敌意和戒备。

    谢景渊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夜晚的凉气。他脱下黑色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里面是同样一丝不苟的白衬衫。他扫了一眼桌上几乎没动过的、已经冷掉的营养晚餐,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饭菜不合胃口?”他问,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苏若雪扯出一个假笑:“合,太合了,谢部长安排的牢饭,怎么敢不合胃口?就是吃多了容易感觉自己是个需要严格控制变量的实验品。”

    谢景渊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你需要补充体力。虚弱的状态更容易被趁虚而入。”

    “被谁趁虚而入?那个喜欢送花的变态吗?”苏若雪忍不住反唇相讥,“还是被您这无微不至的监控逼疯?”

    谢景渊的目光锐利地看向她:“监控是为了你的安全。所有的通讯管制也是为了切断任何可能指向你的线索。你根本不明白你面对的是什么。”

    “我是不明白!”苏若雪猛地站起来,情绪有些失控,“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卷进这种破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死个人内脏会变成玻璃!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给我送死人花!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像犯人一样关起来!谢景渊,你告诉我啊!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带着回音,显得格外尖锐和无助。

    谢景渊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地闪过,但快到让她无法捕捉。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又是这句话!苏若雪气得想笑:“又是这句话!五年前你们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我安全了吗?!我差点死掉!我忘了多少事情!我现在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安全’?!”

    提到五年前,谢景渊的下颌线瞬间绷紧了,眼神也骤然冷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刺骨。他周身的气压变得更低,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不要再提五年前。”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冰冷的警告,“那次的意外,不会重演。这一次,你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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