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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孚雷王的征战,最后的地点。”

    路明非覆着银甲的手指划过那古朴、略有磨损的剑型石碑,轻声读着以特殊力量附魔的白色文字:

    “黄金军队势如破竹,百战百胜——”

    “然而失去赐福,色彩褪去。”

    这就是褪色者的由来吗?

    路明非心想。

    他回转过头,望向身后静默伫立的梅丽娜,询问道:

    “葛孚雷王和他的军队,为什么会失去赐福?是被他老婆一脚踹了?还是被那个什么劳什子无上意志卸磨杀驴?”

    梅琳娜没有回答,她只是沉默着。

    路明非心下了然。

    梅琳娜是从不撒谎的。

    如果是不知道的事情,她会直言不知道;而出现这种沉默不语的情况,那就是她不愿意说。

    寻常人面对这种状况,说不定会追问。然而路明非已然习惯了。

    他习惯了这样的梅琳娜。

    路明非耸了耸肩,又抛出另一个问题:

    “如果说褪色者是失去赐福的人,那我算什么?我是褪色者,但是还能看见赐福。还有圆桌厅堂那帮双指召回来的家伙,他们应该也是吧?”

    这个问题困扰路明非很久了。

    据说,褪色者从啜泣半岛被放逐后,很快便战死于交界地之外,然后被唤醒,重新回到交界地征战。

    那他又是什么存在呢?

    为什么他会拥有这样时间回溯的能力?他为什么和其他褪色者不一样,不用吃喝也能生存,可以不借助女巫强化自己?

    这一次梅琳娜终于没有保持沉默,她开口了,平静的声线一如既往:

    “不知道。”

    路明非无语凝噎。

    最近,这种毫无营养、徒劳无功的对话,简直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常态。

    从宁姆格福那相对还算生机勃勃的原野,一路跋涉到盖利德这片被猩红腐败浸透的废土,是一段漫长而艰苦的旅程。

    为了节省时间,路明非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赶路。脚下是干裂的红土地,头顶是压抑的、仿佛永远蒙着一层灰烬的天空,入眼皆是腐败的枯树和嶙峋怪石。

    这种单调、枯燥的跋涉,对于一个骨子里总喜欢碎碎念、靠吐槽缓解压力的衰仔来说,简直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酷刑。

    唯一能让他稍感慰藉的,大概就是身边还有梅琳娜同行。

    尽管这大姐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但好歹是人嘛,还是个气质独特、神秘、拥有残缺美感的独眼美少女。

    多养眼啊。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盖利德那带着焦灼和腐败气息的空气,如此这般地,努力安慰着自己那颗饱受枯燥旅途折磨的心。

    他转身,向着远方山坡上那个被火焰熏烧的不成模样的破败教堂走去。

    昴说,这里是从宁姆格福进入盖利德的第一站,也是第一个赐福点。

    尽管这家伙自己根本不是走这条路进来的,但他却对路明非信誓旦旦地宣称:在现存的褪色者里,他绝对算得上最了解这片地区的人。

    “想想看,”他颇有些得意地比划着,“当其他人都龟缩在安全区里,惧怕着空气中那无孔不入的猩红腐败时,哥们儿我已经扛着大剑,在这片诅咒之地上横行无忌了!”

    事实当然并非他所炫耀的那般潇洒传奇。

    其实是因为出门不小心踩到了传送陷阱,然后意外又被当时发狂的金木入侵,追的满盖利德乱跑,误打误撞之下得到了各种奇遇,终于在某天遇到出警的好哥哥绯村剑心前辈,才得以补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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