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还是来支付我的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的?”

    电话那头,弗罗斯特的呼吸似乎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忽略了路明非的挑衅,直接切入主题:

    “直接一点吧,路明非专员。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逼我对话。你想要什么?”

    路明非脸上的懒散神情慢慢收敛了。

    他对着电话,清晰而平静地说道:

    “我想要什么?很简单。”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平等’的对待,以及,与我力量相匹配的‘地位’和‘权利’。”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讥讽的语气:

    “弗罗斯特先生,您不觉得这很公平吗?什么层次的力量,就该匹配什么层次的地位和话语权。这是混血种世界,乃至整个自然界最基本的法则,不是吗?”

    “否则,”路明非淡淡地说道,“您告诉我,我路明非,凭什么要忍受你们一次又一次的质疑、审查、甚至审判?”

    “我拥有斩杀龙族的力量,我做到了你们多少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干掉了诺顿,重创了康斯坦丁,在科隆解决了一次足以登上新闻头条的灾难,我的功绩和我的拳头,就是我的筹码。”

    他的话语如同出膛的子弹,又快又狠:

    “如果在这里,在秘党,在卡塞尔,我的力量换不来应有的尊重和地位,反而招来的是猜忌和镣铐……”

    路明非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话筒,让远在罗马的弗罗斯特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那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北美混血种家族不是一直很想招揽强大的自由人吗?听说他们开价很高,而且管得没那么宽。世界上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混血种势力了吗?”

    “说到底,在哪里屠龙不是屠?为谁效力不是效力?”

    “弗罗斯特·加图索先生,”路明非一字一顿地叫出他的名字,“我和昂热校长不一样。他没有别的选择,他的根、他的仇恨、他的朋友都埋在这里。但我.”

    “我还年轻,我在学校待的时间并不长,我的选择有很多。”

    “如果我就此离开,那么,所有的责任都在你。”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弗罗斯特·加图索站在漆黑的办公室里,握着话筒的手指微微用力。

    路明非的话捅穿了一切虚伪的掩饰,直指最关键的问题。

    人才的去留,尤其是顶尖武力的去留,永远是任何一个组织最敏感的神经。

    他听得出来,路明非不是在虚张声势。

    这个年轻人是认真的。他有足够的实力和价值作为谈判的资本,而他提出的要求虽然狂妄,却又该死的符合混血种世界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过了足足一分钟,弗罗斯特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相比之前,多了几分凝重:

    “你的要求.我听到了。”

    “但权力和地位并非儿戏,不是能通过一次暴力冲突就能简单赋予的,这需要流程,秘党和校董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路明非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