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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死死盯着那枚辉石。他努力回忆着下午硬塞进脑子里的那些理论,率共振、魔力、意志聚焦……
他尝试着像瑟濂说的那样,用“思维”去理解、构建。
他想象着魔力如同微小的星辰尘埃,沉睡在辉石内部,需要他用意志的频率去轻轻“敲击”,让它们“醒来”,然后沿着某种无形的“管道”流动,最终在掌心前方汇聚成砾石的形态……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汗珠。
这种极度专注的状态下,他的思维高度紧绷着,比他连续挥舞几个小时的大剑还要累人。
几分钟过去了,他掌心下的辉石依旧安静,连一丝微光都没有发出。
“……不行。”
路明非颓然地放下手,感觉大脑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完全没感觉。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它们在我脑子里打架,根本合不到一块去。”
瑟濂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脸被魔女头罩遮蔽着,看不出表情。
“果然如此。”
瑟涟没有失望,反倒是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的意志力足够坚韧,甚至可称强悍,但过于粗暴和直接。你习惯了征服和破坏,却难以进行魔法所需的精细入微的编织和引导。”
“如此说来,纯粹的力量优势并不能转化为探索魔法的捷径。道路不同,本源风格也是天差地别”
路明非听着瑟濂的一番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沉默半晌后,他抬起头来,黄金瞳中闪过一丝狐疑:
“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把我当作一个实验观测对象来看待的吧?”
瑟濂随意地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想多了。”
路明非暗自松了口气。
却听见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继续响起:
“不止是你。连同我自己在内,都是探求真理路上的实验品。”
她无视了路明非脸上瞬间僵住的神情,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在追寻起源的道路上,必须要有献出一切的觉悟。肉身、灵魂、认知……皆可付出。”
“像你这样实力强大、思维清晰且尚能沟通的强者很少见,”她的头罩微微转向路明非,“观察你对魔法、对辉石产生的种种反应,是极为珍贵的研究样本。”
她的语调极为冷静,可路明非偏偏从话语中听出了如殉道者般的狂热。
可我既不想探寻起源,也不愿意为了追寻起源献出自己啊.
路明非在心里吐槽道。
“说起来,”瑟濂忽然问道,“之后,你打算做些什么?”
路明非愣了愣。
这思维的跳跃性让他措手不及。
前一刻还在魔法教学和狂热信仰间来回横跳,下一秒就骤然坠入了类似“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这样关乎未来与规划的话题里。
这个看似睿智博学,内里却充斥着疯狂的女人,她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常人能跟上的。
“大概.就和其他褪色者一样,去试图成为王吧。”
路明非含含糊糊地说道。
谁知,听到这个答案,瑟濂却是微微偏过头,那石质的辉石头罩似乎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蠢话?”。
路明非强大的感知明确无误地告诉他:
她不是在惊讶,她是在看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傻子。
“笨徒弟。”
她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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