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下一秒,剧烈的刺痛感猛地窜上来,让他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吭声。

    无数次的死亡让他对疼痛有着超强的忍耐力。

    零的动作顿了顿,但手下依然稳定。

    她用棉球仔细擦拭着伤口边缘,把凝固的血迹和污垢都清理干净。

    酒精渗进伤口时,路明非忍不住抖了一下。

    “忍着。”

    零的声音很平静:

    “比感染好。”

    她的手指很稳,力道却放轻了些。棉球在伤口上快速移动,尽可能缩短疼痛的时间。

    路明非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

    “你还随身带着医疗包?”

    他龇牙咧嘴地问。

    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棉球擦过他肋间一道较深的伤口,酒精的刺痛让路明非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

    路明非这才想起她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可还是觉得奇怪,她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找到这个隐蔽的出口?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他低声问:

    “你认识那个叫酒德麻衣的?”

    零不吭声。

    沉默,有时候就是最好的答复。

    这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远处还有零星的声音传来,救援车的鸣笛正在靠近,但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只有两人呼吸的细微声响。

    路明非看着她的侧脸。

    光勾勒出她鼻梁秀挺的线条,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金色眼眸此刻低垂着,让他想起初冬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

    看似透明,却看不透底下藏着什么。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卡塞尔见到零时的场景。

    她总是这样,安静地出现在他需要的时候,像是个设定好的程序。

    可程序不会在他受伤时放轻动作,不会在他喊疼时指尖微顿。

    路明非声音平静地问:

    “你是路鸣泽的手下?”

    不知怎的,他发现自己并不希望听到肯定的答复。

    棉球停在半空,零抬起眼睛。

    月光照在她金色的睫毛上,像落了一层霜。

    “不是手下。”

    她轻声说,声音几乎被夜风吹散:

    “只是合作。结下契约的时候,他也在。”

    路明非愣住了。

    这个答案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也更令人不安。

    契约?什么契约?为什么路鸣泽会在场?

    零继续手上的动作,棉球轻轻擦过他的伤口。

    她的手指依然稳定,但路明非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轻。

    “什么契约?”

    他追问。

    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她收起用过的棉球,取出新的绷带。

    绷带绕过他胸膛时,她的手臂轻轻擦过他的皮肤。

    路明非看着她熟练包扎的动作,忽然轻声问:

    “很早的时候,那场舞会,你还记得吗?”

    零的手指在绷带上微微一顿。

    “我在那场舞会上,看到了一些记忆。”

    路明非继续说,声音很轻,像在梦呓:

    “断断续续的,很多人在跳舞,灯光绚烂,掌声如雷。”

    绷带在他胸前缓缓缠绕,零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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