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吟则携大理寺便衣伏于观内偏殿,弩箭上弦,只待信号。
周婉儿袖中藏“烟号竹管“,药箱底层压满“钩吻试毒纸“——今日她要钓的,不止刘福,更有刘珩。
巳初,一名灰衣老叟拄杖而来,须发花白,腰背佝偻,看似寻常病者。
周婉儿切脉,指尖却摸到对方虎口厚茧——刀客之茧。
她抬眸,与老叟目光相撞,那一瞬,杀气如针。
“老丈夜不能寐?且让我行一针安眠。“她轻声道,手中银针却直刺对方肩井。
灰衣老叟猛地后仰,袖中寒光一闪,一柄短刃直取周婉儿咽喉。
电光石火间,银针变向,刺入老叟曲池穴,手臂顿麻,短刃“当啷“落地。
武断自屋檐飞身而下,一脚踹翻老叟,掀去假须假发——正是刘福!
刘福被擒,仍狂笑:“公子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今日你们都得陪葬!“
话音未落,山门外火把齐明,几十名黑衣人护着一名锦袍公子闯入。
那公子面容阴鸷,唇角带笑,正是失踪已久的刘珩。
“周婉儿,又见面了。“刘珩拍掌,黑衣人立刻弩箭上弦,对准义诊人群。
“放箭,一个不留!“他冷喝。
千钧一发之际,听风吟自殿脊跃下,袖中甩出烟丸,白烟滚滚,遮蔽了弓弩手视线。
义诊人群顿时四散逃命,场面乱做一锅粥。
武断趁乱护住周婉儿,死士们与黑衣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血溅山门。
刘珩见势不妙,掏出一枚紫黑药丸捏碎,毒烟随风卷向人群。
周婉儿早有准备,扬手撒出白色药粉——解毒散与毒烟中和,化为无害白雾。
她厉声喝道:“刘珩,你幕后指使人以附子害命,证据确凿,还不快束手就擒!“
刘珩面色狰狞,猛地扑向周婉儿,袖中滑出一柄短剑:“贱人,陪我一起死!“
短剑距周婉儿咽喉寸许,被一柄横刀生生架住——听风吟及时赶到。
两人电光石火间交手十招,听风吟刀背猛击刘珩腕骨,短剑落地。
武断飞身补上一脚,将刘珩踹翻在地,铁索缠身,再不能动。
黑衣人见主子被擒,纷纷弃械投降。
当夜,大理寺偏厅灯火通明。
御史台刘知几等数位会审官员到场,三司会审开始。
堂威声震,水火棍齐敲。
刘福、刘珩分别被押进来,听风吟担任主审官员对他二人提审。
看到满厅刑具和正襟危坐的官员,还未等听风吟发问,刘福便不打自招。
“大公子命我雇魏小七,以附子换方,再抬棺讹诈,只为让周婉儿身败名裂,直至再将她投入大牢。“
对于刘福的当面叛变,刘珩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他冷笑着看了看刘福,又看了看堂上众位官员,颇有藐视之意。
“哼,你们就是把皇上请来又能奈我何!”
官员们大惊,纷纷指责刘珩大胆。
听风吟将惊堂木一拍:“刘珩你好大的胆,前次金器失窃案你在逃,今次你又涉嫌毒杀人命案,可知你的死期已到?还不速速招供?”
刘珩冷笑道:“哼,别拿金器失窃案来吓唬我,更别拿死期已到来吓唬我,我若不说,你能怎样?”
听风吟怒极:“你……”
见状,周婉儿走上前来,手持一包药。
“诸位看好了,我手中这包药叫作痒骨散,只需半包,中招之人会奇痒难忍,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