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

    ——“我第一次见到沈萝,是在吉隆坡的别墅门口,一个很寻常的早晨。”

    那天,江航的母亲叶佩凌,要在家里举办一场花艺沙龙。

    一大早,别墅花园里就开始布置场地,十几个工作人员忙活不停。

    江航的卧室窗外正对花园,因为听力太好,被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拨打妈妈的电话,没有回应,就知道是故意的。

    江航烦躁起床,简单洗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背心短裤拖鞋,下楼去到客厅:“妈咪呀,我真系好困好困啊,今日难得放假?,好想好好哋瞓返个晏觉,你唔好早啲叫我起身啦。”

    “琴晚冇同你讲,今日有重要嘢要做,叫你早啲睡?嘛?”叶佩凌正坐在沙发上,向前倾身,调整花瓶里一支银牙柳的弧度。

    客厅里流淌着她最喜欢的,王菲的《红豆》。

    叶佩凌下意识从花篮里捡起两支红豆,轻轻插进了花瓶里。

    江航走过去,睡眼惺忪:“咩重要嘢啊?”

    邀请一堆贵妇来家里聚会,其中某个贵妇,肯定会带着适龄单身的女儿。

    说白了,是给他相亲的。

    江航瘫倒在沙发上:“我刚25岁。”(接下来用普通话写。)

    叶佩凌说:“男人过了25就是60,你再不急,就要跳楼价大甩卖了。”

    江航头痛,揉着太阳穴说:“我真是想不通,您仔细看看您的儿子,家世、样貌、身材、学历、职业……或许哪一样都不算顶尖,但凑在一起,整个吉隆坡也挑不出太多吧,怎么到您嘴里,我就成库存货了。”

    从小就担心他长大了娶不到老婆,搞的江航时不时也会自我怀疑,“追我的女孩,能从家门口排到警局门口好不好。”

    “光排队有什么用,江sir,你倒是谈一个啊。”叶佩凌是真的担心。

    她这个儿子,朋友圈子里没人不夸,从小就是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

    聪慧,嘴甜,品学兼优,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只有他们两口子才知道,这小子完美的外表下,是个“神经病”。

    三岁多,别家小孩儿去学才艺,他去踢椰子树练泰拳,小腿踢骨裂了,疼了一天不吭声,摔倒了才被发现。

    刚好没两天,一个看不住,又去踢,直接踢断了。

    之后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直到练成。

    然后就开始一门心思学刑侦。

    问题是,他对横练和刑侦,都不是出于内心的热爱。

    纯粹是他叔叔会,他也想学,必须学会。

    人说三岁看老,那时候他们夫妻俩就知道,这孩子骨子里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狂。

    很多方面都能看出来。

    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得到的结论,这是天性,不是病,只能引导,无法矫正。

    “谈恋爱,不是谈一个就能走到结婚,试错也是需要大把时间的。”叶佩凌很担心,人家女孩儿被他的外表蛊惑,接触久了,发现他的神经病本质,会把他抛弃。

    她这经不起失败的儿子,指不定怎么要死要活。

    “不是我不想找女朋友,先等我活过二十七再说吧。”江航把胸口的护身符撩出来。

    成年那天,父母才告诉他,小时候之所以会移民,是因为一位居士的提醒。

    他父亲从前在香港做地产生意,最信玄学,还有“御用”的风水大师。

    江航五岁那年,被父亲带着,去找这位风水师谈事情时,刚好他的一位朋友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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