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前往喀什的飞机上,机舱内响起准备降落的广播。

    经济舱后排,三个挨着的座位。

    沈维序坐在中间,沈锈靠走道,靠窗的位置,坐着今天刚从南方城市赶来的说客,戚弈心。

    她脸色很差,印着奢侈品Logo的头巾裹了两圈,戴好棉帽,再围上和头巾配套的围巾。

    越裹越心烦。

    戚弈心是典型的候鸟习性,只喜欢去温暖的地方,才能美美穿她最爱的旗袍。

    大冬天来新疆,对她来说实在太痛苦了,厚墩墩的棉服一裹,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具刚出土的木乃伊,别说婀娜了,不蹦着走都算不错了。

    好在临时加班,老板给的加班费足够多。

    戚弈心一心烦,就想从手包里拿她的薄荷烟,想起还在飞机上,拿出一盒薄荷口香糖。

    刚剥开包装纸,她灵敏的鼻子嗅到一股血腥味。

    戚弈心转头,吓一跳:“老板,你的耳朵。”

    只见沈维序的耳朵出现了一个伤口,一串血珠顺着下颌线流淌下来,滴落在他毛衣领子上。

    浅色的羊绒,被晕开一片血红。

    沈维序铁青着脸,刚才手臂痛了一下,他没当回事,现在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沈锈向前探身,惊讶:“老板,他们效率这么高,就已经交上手了?”

    戚弈心不理解:“他们不是您的同盟?不知道您和夏小姐的共生关系?”

    “谁和他们是同盟?”沈维序语气里的嫌弃和厌恶遮不住。

    戚弈心看着血迹:“但他们确实很强啊。”

    沈维序冷笑:“他们是怂!也怪我太天真,作为少数几支能单挑巡日使的血脉,现在竟然需要抓人质才敢上。而江航千真万确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力大无穷’,只是因为内劲深厚,经验丰富,精通战术上的物理科学。笑死人了。”

    末法时代,全都是一代不如一代。

    昊天系那些人,现在估计也没强到哪里去。

    地母系的十二客,起码都是职业,时代变迁,大多数也能够以神通天赋安身立命。

    而昊天系的很多人,从有帝王开始,就在守护王权,为天子护道。

    毕竟古代帝王,都自称“受命于天”。

    进入新时代后,帝王没了,也不知道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下了飞机,三人出了机场,门外停着提前订好的车。

    沈维序亲自开车,感应太阴刃的方向,朝那个方位疾驰。

    越野车在野路子上不断弹射,剧烈颠簸中,沈锈旁敲侧击:“老板,江航戴的那个吊坠,戴了二十年,真不会辐射……”

    沈维序说:“那东西,不是一件蕴含天赋神通的法器。昊天系也不靠法器传承。”

    沈锈忙问:“不是法器是什么?”

    “是什么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沈维序余光一瞥,“这一点,你该和戚弈心学一学。想赚钱无可厚非,但身为十二客,应该专注自身职业,不要对别人的东西,抱有那么多好奇心和占有欲。”

    “没错。”戚弈心抓紧把手,“和我这个催眠师个体户相比,除了老板的薪水,你还在科技公司研发机器人,朝阳产业,怎么还这么贪心?”

    沈锈正要说话,被沟壑弹了起来。

    戚弈心被颠得差点呕吐:“老板,您都说他们一代不如一代了,还这么急干什么?”

    沈维序继续加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是少数能以爆发力单挑巡日使的血脉之一。如果去的是下一任接班人,正常情况,江航这个普通人,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松萝也在,我的命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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