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还以为是那个香港人来找齐渡,全搞错了。

    但现在野男人是谁不是当务之急,他女儿的刺客封印更重要。

    夏正晨指着他:“齐渡,找条路,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乌鲁木齐。”

    “现在?”齐渡望一眼外面的暴风雪,“等下午看看情况吧?”

    夏正晨一分钟都没办法等:“立刻回去。”

    他又问沈曼:“你侄子什么时候到?”

    沈蔓说:“现在正在飞机上,下午一点半,抵达机场,”

    夏正晨问:“他可以使用‘承负’了么?”

    沈蔓沉吟:“樽在他手中,没问题的。”

    夏正晨微微颔首:“给他留言,抵达后尽快和松萝联系,去使用‘承负’。”

    沈蔓忙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

    齐渡没办法,只能开车折返。

    路上说了好几遍:“伯父,咱们有言在先啊,老风口那条路很难走,崎岖颠簸,我开车都会吐,怕您遭不住。”

    夏正晨还是仅仅问他:“有没有把握。”

    齐渡敢开,当然有把握:“真不是我吹,我就干这行的。”

    舟客,都有本事“驾驶”浮槎去天河。

    何况开越野车跑山路了。

    但他的豪言壮语才刚说完没多久,当把车开到老风口一个废弃的矿区附近时,仪表盘上的故障灯,忽然不停闪烁。

    随后,引擎熄火,仪表盘漆黑一片。

    所有电子助力,全部消失了。

    “怎么回事?”以齐渡的经验,竟然判断不出来情况,这太诡异了吧?

    车窗外,完全被风雪席卷。

    他正准备下车去掀引擎盖,排查下故障。

    后排的夏正晨制止他:“不要下车!”

    齐渡缩了回来,不解地扭头看向他。

    夏正晨沉声说:“这不是车辆故障,这是区域性能量脉冲。”

    “什么脉冲?”齐渡听他说话,从来是三句听不懂两句。

    夏正晨心烦意乱,如果不是心烦,不会深入进来,才察觉到异常:“是十二客的法器释放出的能量。”

    齐渡微愣:“什么法器?”

    沈蔓反应过来:“夏先生,这难道是磨镜客的‘放逐’?我们被放逐到镜中世界了?”

    “磨镜客?”齐渡第一时间想到镜像,“你是说,顾邵铮竟然也是十二客,是磨镜客?”

    磨镜客是做什么的?

    古代打磨铜镜的匠人?

    夏正晨没理他,仅是把车窗放下去一些。

    外边,雪粒狂卷,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不足五米。

    夏正晨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朝向风雪深处淡淡开口:“镜客,好久不见,你怎么沦落到给镜像那群乌合之众当打手了?对得起你的祖师爷,负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