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夏松萝捏紧了茶杯,怀疑她故意吓唬自己。

    方荔真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看出她有一点害怕,怎么非得执着要见江航呢?

    这时候,楼上传来一阵响动,是鞋子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

    刻意踩出来的,像是在提醒一楼的三个人,楼上来人了。

    “你等的人翻墙回来了。”方荔真说完,又指了下自己的儿子,“我不想推卸责任,但那蠢东西也算是近墨者黑吧,阿航的优点一处没学,就学会翻墙了。”

    夏松萝提了口气,不自觉地站起来,手伸进口袋里,握住蝴蝶刀柄,望向楼梯口。

    方睿扬终于等到救星了:“航哥,快帮我和我妈求求情,我浑身都好痛,快要跪不住了!”

    江航走下楼,辞职后,不再穿工程部的工装,但依然是工装风的外套和长裤。

    只带了帽子,露出他难看的脸色。

    他的态度和方荔真一样,看都不看方睿扬一眼,用他稍微有些蹩脚的普通话说:“方姨,我收回他还是个孩子这句话,狠狠打,别心疼,真打死了,我做你儿子。”

    “什么?”方睿扬瞪大眼睛,像是不认识江航了一样。

    心里大喊一声天塌了,这次,他好像真把他哥给惹火了!

    “放心。”方荔真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酒杯按在茶几上。一声脆响,细长的杯脚断裂。

    夏松萝的眼皮跟着微微一跳,似乎明白为什么黄毛不敢回家了。

    还怪可怜的,夏松萝安慰他一句:“你折腾一晚上,不就是想向他们证明你不是小孩儿了?别管过程,总之你的目的达到了,该开心才对。来,别愁眉苦脸了,笑一个。”

    差点把方睿扬气晕过去。

    江航同样也没看夏松萝,他回来得非常匆忙,先去厨房打开冰箱,取一瓶冰水出来。

    背对客厅,坐在岛台上,扭开瓶盖喝了几口,休息了将近一分钟,才走回来。

    他看向夏松萝,语气平淡:“你说想和我聊聊,想去哪里聊?”

    夏松萝说:“去我家里吧?”

    “不去。”江航两指提溜着玻璃水瓶口,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可以在这里聊,也可以去四公里外的体育场。”

    “为什么要去体育场?”夏松萝不理解。

    “你选一个就好。”他不解释,低头摇晃玻璃水瓶。

    老实讲,夏松萝觉得他本尊这副不好说话的样子,没有假装维修工的时候看着顺眼。

    但远远谈不上可怕。

    “你别介意,他这人就这样,不是针对你。”方荔真出声解围,“至于体育场,再过一个多小时吧,就会聚集很多晨练的人,对他来说,是个比较安全的环境,他会更放松,更容易沟通。”

    这么一说,夏松萝懂了,他喜欢大隐隐于市。

    她想到一个地方:“江航,既然你可以去体育场,那咱们能不能去一个稍微远一点的广场,鸽子广场。”

    整件事情,要从鸽子说起,去鸽子广场最合适。

    而且那里距离金栈的律所不算远,如果谈妥了,去找金栈翻译信件也近一些。

    江航拿出手机,点开地图。

    看完以后站起身,喝完的玻璃水瓶丢进垃圾桶,他朝门外走。

    夏松萝和方荔真道别,追出去。

    方家的院子里,停着一辆方睿扬刚买的摩托车,大红色的杜卡迪v4s。

    江航长腿一跨,坐在座椅上。后视镜上搭着一个头盔,他取下来戴上,俯身握住把手,按下引擎按钮。

    轰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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