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依然是纯粹的好色。

    他敢打包票,站在这里脱衣服的是徐绯,是齐渡,她也一样是这副模样。

    江航终于绷不住了,心头直冒火:“你究竟在想什么?‘他’没有理智,还是个色胚子,真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反抗得了?别以为你爸爸就在外面,信不信,你连喊都喊不出声。”

    他说着,朝她逼近,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夏松萝这才收回视线,略显窘迫:“我知道是你啊。”

    听见江航愤懑地说:“原来你知道羞耻。”

    夏松萝关掉吹风机,放回拉开的抽屉里去:“你说这话好笑不好笑。刚才是谁对我又抱又亲,我们俩到底谁不知道羞耻?”

    江航被她这句话,噎得瞬间哑火,狼狈地杵在这里。

    羞愧地感觉再一次涌出,从头到脚将他淹没。

    夏松萝把抽屉重重推上,响声回荡在浴室里:“竟然还假扮自己的人格,你可真有意思。”

    江航心头发虚,硬着头皮辩解:“不是我要假扮‘他’,本来就是‘他’做的错事,凭什么让我来面对和承担?”

    夏松萝拿起梳子,抬头轻飘飘地瞟他一眼:“哦?真的吗?”

    江航被她质疑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僵,口中却冷冷反问:“难道你认为,我能做出这种事情?”

    至少现在的他做不出来,对他而言,夏松萝还不是老婆,连女朋友都称不上。

    刚才,江航一直在和“他”抗争身体的控制权,试图让这个色胚子知道谁才是主人。

    眼看就要赢了,脑海里猝不及防的,跳出来大量不堪入目的画面。

    仿佛是“他”施展的一道符咒,瞬间将他封印,动弹不得。

    等江航挣扎着恢复一丝神智时,才惊觉自己早就失控吻住了她。

    意识仍在爱欲里浮浮沉沉,理智却尖啸着放开她。

    他的脑海里像是有一座掮客的“权衡”,剧烈摇摆,两端的砝码竟然不分胜负。

    一端是对她的羞愧,以及对自己无能的厌弃。

    另一端是汹涌的情潮,分不清是属于“他”的,还是他自己的。

    就在这时候,夏松萝狠狠踹了他一脚。

    在理智的一端,落下一颗颇具重量的砝码,帮助他摆脱了困境,将他从失控的边际,彻底拉了回来。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夏松萝不因为这件事,和他生气。

    甚至体会到了,因为重启人生,给他这周目带来的精神折磨。

    “我想表达的只是……”夏松萝缓缓梳着长发,“你肯定没被‘他’完全附身,不能把所有事儿,全推人家身上,对人家不公平。”

    江航喉头发紧:“你怎么判断的?”

    夏松萝笃定地说:“你们两个有区别啊,我大概可以分得清。”

    这句话,令江航心里莫名一松,甚至生出一缕愉悦:“是吗?”

    夏松萝点点头,不只是态度和说话的腔调,“他”各方面都没有江航本尊这么锋利和强势,感觉尖锐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当然,今天她能分辨清楚,是有着非常清晰的对比:“我刚才共感到了我们两个上周目的一些画面。”

    这话说出口,江航猛然一怔,脸色瞬间起了变化。

    他的视线仓促地从她身上移开,瞥见一旁的洗手台,赶紧又移开。

    转到了玻璃房,更是被烫到了一样,再次狼狈的转移视线。

    最后无处可放,只能盯着脏衣篓。

    耳根发烫,估计红透了,幸好有头发勉强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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