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揽住她离开。
似乎还警告了他一句,但他实在想不起来说的什么。
江航猛地从沙发起身,冲到金栈的办公桌前面,双手撑住桌角,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金栈盯着桌角,担心被他给掰下来。
别心疼桌子了,先心疼自己吧,这癫公又要开始了。
“你们非得说我发癫。”江航咬牙切齿,“我就说,自从知道这个徐绯的存在,我就很难控制住自己。在镜像见到他之后,更是气血疯狂上涌,特别容易冲动。”
“咔嚓”一声,桌角真给他掰了下来。
江航将那块儿木头摔在桌面上,木块儿弹起来,差点拍在金栈脸上,“我告诉你,这次我绝对没猜错。上个世界,夏松萝是徐绯的老婆,是我跑去日本舔着脸抢回来的。”
金栈捏着眉心,忍无可忍,说出他想说很久的那句话:“你是有什么绿帽子癖吗?”
江航嘴唇绷了又绷,也不好和他解释:“不信算了,他们两个肯定在一起过。”
不好解释,是因为难以启齿。
夏松萝会在樱花树下给他发“好人卡”,说明在去日本之前,江航和她相处过。
应该是对他不满意,才跑去日本找徐绯。
原先江航还想不通,作为一柄复仇的刀,自己究竟哪里不如徐绯那个忍者,为什么不是她的第一选择。
直到今晚,他从夏松萝口中知道了,原来是这个好色的女人,嫌他“不会”!
他就说,自己明明是个低欲望的人,能够做到坐怀不乱,最后怎么会变成一个色胚子?
全都是被她逼出来的!
但最后他还是比徐绯更会了,对吧?
可是现在呢,他应该连个亲吻都不如徐绯,这让他怎么练?
没关系,“他”是个废物,他不是。
在这个世界里,有他在,徐绯不可能再有任何单独接近夏松萝的机会。
……
闲来无事,夏松萝早上基本都会睡到九点,夏正晨这两天累极,也没打算起来那么早。
但青铜铃铛剧烈响动,随后,房门也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响。
夏正晨先把不停颤动的铃铛摘下来,才去开房门。
江航站在门外,眼下泛着淡淡鸦青色,眉宇间透着倦怠,看上去没休息好。
夏正晨蹙了蹙眉,没给他让路:“会谈的事情?”
江航抬起手想压帽檐,没摸到,才想起来自己没戴帽子。
他局促着站好,低垂眉眼:“我是来找您道歉的。”
夏正晨略微惊讶,但语气稀松平常:“道歉?我不太明白,你的建议很好,我也采纳了,你道什么歉?”
“我表达不当。”江航很想用英语说,更流畅。想了想,国语更有诚意,就继续慢慢讲,“我不该说您是Loser,说我比您强。”
夏正晨一手扶着门边,冷笑了下。
江航认真反思过,确实觉得自己狂妄了:“上个世界,我虽然活到了最后,但也一无所有,落得个自杀的下场。说到底,我也是个Loser,我们两个都是Loser,谁也没资格说谁。”
夏正晨神色一僵,摆摆手:“不是正事儿就回去吧,松萝还在睡觉,别把她吵醒了。”
“有件事。”
夏正晨关门时,江航伸手按住门板,“我想问问您,认为自己不会死在镜像手中的底气是从哪来的?凭止戈?凭门客的承负?”
夏正晨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我听齐渡说,止戈防不了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