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这层顾虑。

    “夏先生,镜像的人到了。”苏映棠站起身,对着交手十来年的敌人,她不是很有礼貌,只点头示意,称呼都欠奉。

    莫守安和顾邵铮也点头示意,走下来,脱了外套,坐在夏正晨对面的沙发上。

    小丑女没下来,在一旁柜台的高脚凳上坐下。

    卡座里没人说话,气氛尴尬的诡异。

    苏映棠弯腰,将檀木盒子放在摆着酒水、果盘的茶几上:“三位先聊,有需要再叫我。”

    苏映棠上去以后,莫守安才笑道:“小夏先生,好久不见。”

    夏正晨仿若未闻,专注盯着电脑屏幕。

    莫守安向前探身,从桌面拿了瓶酒,“啵”,徒手将瓶盖掰开:“你现在看起来,终于有夏家掌权人的气势了。我以前就说过,男人在你们现在这个岁数,才是最有魅力的,如日中天。”

    夏正晨终于从屏幕抬头,打量一眼正倒酒的莫守安:“老妖婆,你受伤不轻,这些年变老了不少,所以才想进天河是么?不进的话,你是不是还会继续衰老下去?”

    莫守安端起酒,抿了一口,高脚杯上留下一个红唇印。

    她“啧”了一声:“男人真是这世上最现实的物种,以为我二十多岁,就整天喊老婆。一旦知道我的真实年龄,就从老婆变成了老妖婆。”

    夏正晨无动于衷,纠正她:“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是你隐瞒年龄,欺骗我在前。而且,在意年龄的从来都是你,我称呼你老妖婆,只是投你所好。”

    天知道他当年发现这场骗局时,内心的震动。

    这世上比中美人计更痛苦的,是美人计里只有“美”和“计”,没有“人”。

    更更更痛苦的是,夏正晨当时二十岁的年龄,还没有莫守安岁数的零头多。

    他拿她当挚爱。

    她眼里,他只是个小孩。

    他以为是“夫妻”过日子。

    她权当成是幼师在带孩子。

    他的真心和决心,不但被她狠狠踩在脚底下,还换来她无情的嘲笑。

    什么白月光,莫守安在他眼里,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污点和耻辱。

    沾上以后,彻底毁掉了他的人生。

    夏正晨冷厉警告:“莫守安,你的命数到了,进了天河也是白搭。”

    “你约我们来和谈,攻击性这么强,还怎么谈?”顾邵铮终于开口了,他是被逼着来的,态度也很差,“我看和谈不是你的主意吧?是你女婿?”

    夏正晨没反驳,继续低头打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既然目的是坐下来谈,不是和谈。那我们坐着就行了,没必要折腾。”

    莫守安又倒一杯酒:“不说话坐在这里,会不会太假了?来都来了,叙叙旧也行。”

    夏正晨冷冷说:“我们没有旧情,只有旧仇和旧恨,注定你死我活。想叙旧,可以。稍后咱们刀刃上叙。”

    莫守安抿了口酒,笑了笑,没说话。

    顾邵铮冷笑:“夏正晨,当年我处心积虑引你去中东见识战争的残酷,带你去难民营体验人间的疾苦,你就只记得我们对你施了美人计?”

    莫守安递杯酒给顾邵铮:“慢慢说,稍安勿躁。”

    顾邵铮不接,他死死盯着夏正晨,火气从心头窜上来:“你究竟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还是真认为你们祖上对我们的大清洗是正确的?你赞同、支持,并且问心无愧的延续这场屠杀,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我真好奇,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夏正晨被他问笑了,“就算墨刺灭绝了,和你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哭错坟了?”

    在他心里,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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