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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到人的线,只能看到动物。”夜鸮把话接上,“她虽然有点墨刺的天赋,但两种天赋都弱的可怜。”

    小丑女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总比你一点天赋都没有,完全是个普通人强?”

    夏松萝想起爸爸在情报里,把小丑女除外了,也就是说,小丑女在被清洗的名单上。

    夜鸮忽然转头问她,一双大眼睛写满了好奇:“江航真是你男朋友?”

    夏松萝想说“就快是了”,但这话太奇怪,肯定要被追问,她懒得解释,反问:“你觉得我俩不配?”

    “看起来挺般配。”

    然而夜鸮和江航是在中东军火作坊里认识的,总觉得他们这些在道上摸爬滚打的边缘人,和夏松萝像是活在两个世界。

    夜鸮朝贵宾卡座看一眼:“你爸竟然同意?”

    他干爹常唠叨夏正晨是个因循守旧的死脑筋,如果连江航这种女婿都能接受,简直不要太open。

    夏松萝端起玻璃杯,没有立即回答。

    做决定的时候,没考虑过爸爸同意不同意。

    这不是不孝,每当她说自己的理想就是“啃”的时候,爸爸总会认真告诉她,生活上能有依赖的人,是一种福气,但思想必须独立。

    因此夏松萝觉得,无论自己做出什么选择,爸爸都不该觉得意外。

    都是他教导的结果。

    在她的成长岁月中,爸爸除了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就是源源不断的大道理。

    曾经,她以为这是他的性格。

    带着点东亚父亲的刻板特征,爱说教,控制欲。

    直到刚才,看完刺客的情报以后,夏松萝才后知后觉地读懂。

    爸爸的内心深处,似乎一直盘踞着深深地恐惧,担忧她某一天会误入歧途?

    她会比一般人,更容易走错路,对吗?

    所以才会封印她的刺客天赋,又对她倾注如此多的爱,如此多的耐心,以及不厌其烦的引导。

    不知为何,夏松萝心绪不宁,心口越来越闷,这种情况很少见。

    她朝卡座望过去,目光落在她爸爸身上。

    ……

    夏正晨坐的不耐烦了,频频拉起袖子看腕表,居然还要在这地方硬耗两小时。

    莫守安在对面悠然品酒:“真不喝两杯?咱们三个彼此都认识,却是第一次三个人聚在一起。我都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这场面。”

    顾邵铮同样很烦:“聚一起干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坐在这里真是煎熬。”

    莫守安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

    夏正晨冷眼扫向她:“你装什么高深,除了年龄说不出别的了?七百年过去,终于有了耐心,学会坐稳了?当年襄阳城里跟着自己那群兄弟姐妹,一起掀桌子的是谁?”

    听他提起襄阳,莫守安眼底掠过一抹锋芒:“这能一样么,我们当年掀桌子,是你们不准我们上桌吃饭,好得很,不能公平地吃,那就都别吃了!”

    他们墨刺的命,是墨客和夏家联手所赐。

    守襄阳,哪怕战死沙场,墨守军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动辄让他们采取自杀式的战法,并且不提前告知,如同棋子和弃子。

    “政客和墨客以我们的尸骨,为他们的前途铺路,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可以为了信念战死,但绝不接受这种轻视和背叛!”

    “南宋当时都快灭亡了,哪来的前途?”

    夏正晨面无表情,这个理由,完全是他能想到的理由,“说得难听点,两军对垒,士兵原本就是耗材。难道每场战役之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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