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想的,因此他在赵侍郎这件事上,就没有办法给出很明确的态度。
他现在这样接触赵家人,事实上已经是在打擦边球了,皇帝很有可能会知道。
而陈清,也在等着皇帝知道这件事,这样等未来他跟皇帝见面的时候,皇帝要是能有个态度,陈清也就能着手处理这件事了。
要是能成功把那位赵侍郎给捞出来…
他陈某人在朝堂上,就又多了一个铁铁的靠山!
“我懂,我懂。”
这个年轻的赵家公子,长叹了口气:“是我孟浪了。”
二人正说话的时候,赵家小姐与顾盼,已经携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赵小姐看了看陈清,对着陈清欠身行礼:“有劳陈公子费心了。”
显然,这段时间顾盼已经把大概的情况,跟她说了。
陈清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身为晚辈,都是应做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顾盼,轻声道:“盼儿,咱们不能久留,我进去探望探望赵夫人,咱们就走罢。”
“明天,我会请大夫来,给赵夫人瞧病。”
陈清正色道:“一切开销,都是我们的。”
赵小姐上前,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赵家上下,都感念陈公子的恩德!”
她这一跪,赵家的少年人,也跟着跪了下来,陈清连忙把二人都搀扶了起来,又跟顾盼一起,进去探望了赵夫人,这才带着顾盼一起离开了纸房胡同,重新上了马车。
马车开动之后,顾盼长长的叹了口气。
“上回我见他们,该是四五年前的时候了,那时候一家上下,还全是贵气。”
“如今,如今…”
顾小姐哀叹道:“连曼君姐姐原先定下来的婚事,也被那家人给退了,生怕被牵连进来。”
陈清闻言,神色平静。
“趋利避害,在这京城里再常见不过。”
他默默说道:“如今咱们能做的,只有这些,等过段时间,我探明了陛下的心思,事情或有转机。”
顾小姐拉着陈清的手,微微摇头:“还是不要了,大郎你的身份,为他们做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
陈清伸手,搂住顾小姐,轻声道:“盼儿放心,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先保证己身周全。”
…………
次日,镇抚司大牢。
陈清换上了一身镇抚司的衣裳,背着手看向被押在自己面前的白莲教一众人等。
为首的自然是原名“常四”的白堂主。
在白堂主身后,还有三四十人,都是深度参与了白莲教一些“项目”中去的,比如采生折割以及暗娼馆子等等。
镇抚司的手段,这些人包括枣树胡同那个柳妈妈在内,这会儿都已经基本上享受了一遍。
尤其是白堂主,现在跪在地上,都不太跪得住了。
他颤巍巍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陈清,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伏下身子,颤声道:“陈老爷,陈大人,我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全都已经说了啊,您行行好…”
“给个痛快罢…”
陈清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颇为威风的白堂主,眯了眯眼睛,轻声道:“不要急,今日就是来给你痛快的。”
说到这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堂主,缓缓说道:“今天,是朝会的日子,陛下要在朝会上,当众宣布你们的罪过。”
“并且,给你们定罪。”
“要不然,大早上的,我也不会来这里跟你们这些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