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都可以来找我。”
“或者是去找言千户。”
陈清抱拳道:“属下遵命。”
唐镇抚,亲自把陈清还有言扈,送出了自己的公房,把两个人送出去老远之后,这位镇抚司的镇抚使,才回到了自己的书桌,从抽屉里,取出一尊纯金做的狴犴。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心中纠结万分。
“难道真要送回去?”
唐镇抚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又放回了自己的抽屉里,喃喃自语。
“年轻人,真个胆大…”
今年是景元十一年,而皇帝亲政,只三年时间。
也就是说,头八年时间,都是文官集团以及太后娘娘,在掌管事情。
这八年时间里,不管是仪鸾司还是镇抚司,还是宫里的宦官集团,都是被文官集团狠狠压制的。
八年时间,足以让唐璨言扈这些人,对那些文官集团生出一些畏惧。
而新皇帝威信的建立,则还需要时间验证。
走出唐镇抚的公房之后,言扈也是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看向陈清,感慨道:“不得不说,子正你真是胆子大。”
“不过,你也的确抓住了一次很好的机会。”
言千户抬头看了看半天空,又回头看了看陈清,低声道:“子正,犬子在你手底下当差办事,以后你多多担待着些。”
陈清倒是知道言千户在说什么,他笑了笑,开口说道:“言大人不用担心。”
“这朝廷里,谁是胳膊谁是大腿,还不清楚吗?”
言扈想了想,微微摇头。
“要真是那么清楚,局势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皇帝性子有些软,这一点,连陈清这种刚接触朝堂没多久的人,都瞧了出来。
言扈以及唐璨这样的天子亲军,当然也能瞧得出来。
性子软,就意味着,一旦事情不顺利,皇帝很有可能会妥协,而陈清这样的人,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成为皇帝妥协的代价。
这一点,陈清倒是不怎么担心,那个年轻皇帝,至少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恒心的。
“言大人放心,无论如何,我不牵扯令郎就是。”
言扈回头看向陈清,还是笑了笑:“要是有好事情,子正还是带着他罢。”
“他心思,可没有子正你这般活络。”
…………
镇抚司大牢。
陈清背着手,领着穆仙娘一起走了进来,转了一圈之后,他带着穆仙娘,来到了关押着白三平等白莲教“骨干”的地方。
此时,距离白三平被朝廷极刑,只剩下整整一天的时间。
这位原来在京城一带,混的风生水起的白莲教堂主,现在瑟缩在牢房角落里,背对着牢门,颤颤巍巍。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骚味。
他在昨天,被宣布要凌迟的时候,就已经吓得失禁了,现在更是屎尿横流。
更为残忍的是,昨天已经准备把他带去行刑了,偏偏错过了时间,又让他多活了两天时间,这两天时间,对他来说,则是更加煎熬。
白三平左近,是枣树胡同柳妈妈等人,这些人,也是哭天抢地,不住的喊着冤枉。
有些人哭嚎不止,声称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白莲教,只是被白三平哄骗了,跟着白三平做事。
不过此时此刻,一切哭嚎,都已经无济于事。
陈清背着手,看了看这些人,然后扭头看向身后的穆仙娘,开口道:“穆姑娘心中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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