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这些年虽然贪墨那么许多银钱,但多年为官的一些收入,再加上陈家的家产,实在不行,去李夫人的娘家借一点,凑一凑,怎么也是能够还上这五万两的。

    马车很快吱吱呀呀的走远,顾老爷站在自家门口,目送着陈昭明远去,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同人不同命。”

    “我不知多盼望有这么个儿子。”

    说完这句话,顾老爷抬头看了看半天空,又看了看京城方向,摇了摇头,背着手回了顾家大院。

    而另一边的马车里,陈老爷揉着眉心,犹豫了许久,才说出了几个字。

    “去德清县衙。”

    驾车的车夫是陈家下人,闻言立刻应了一声,跟路上的行人问了问方向,很快就把马车停在了德清县衙门口。

    马车停稳之后,坐在车厢里的陈老爷,闭目思索许久,做着艰难的思想斗争。

    他在想,要不要把家丑外扬。

    过了不知道多久,陈焕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务必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他才艰难说出了几个字。

    “去递拜帖罢。”

    “是。”

    陈家的下人很快到县衙门口递上了拜贴,约莫只过了盏茶时间,一身常服的洪知县,才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

    陈焕此时也下了车,抬头看向洪知县。

    洪知县脸上挤出笑容,作揖道:“陈府尊何时到德清来了,也不知会下官一声,下官好提前准备,好好招待招待陈府尊。”

    陈焕摆了摆手,开口道:“非是一府,就不必以官职称呼了。”

    他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贤弟是哪一年的进士?”

    洪知县神色平静:“下官是景元五年的进士。”

    陈焕掰着手指算了算。

    “那贤弟中进士到现在,也才五年多时间。”

    如今,是景元十年。

    陈焕默默说道:“我是建兴十八年的进士。”

    洪知县笑着说道:“那先生中进士,比下官足足早了十多年。”

    说到这里,他感慨道:“看先生如今的年纪,该是少年时就中了进士。”

    二人互相报了中进士的时间,洪知县很是客气,将陈焕请进了县衙吃茶,等二人落座之后,洪知县给陈焕倒了茶,笑着说道:“昭明先生此时该还在任上,怎么突然到德清来了?”

    “我正要跟洪贤弟说这个事。”

    陈焕看着他,默默说道:“有一件事,想请洪贤弟帮一帮忙。”

    洪知县闻言,眼睛一亮,然后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情,昭明先生不妨直说,同朝为官,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下官一定尽力。”

    “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焕缓缓说道:“我家中长子,前段时间莫名到了德清,到了顾家住下,平白丢了我好大的颜面,我这趟过来,就是想把他带回湖州去,好生管教。”

    “孰知这逆子,竟忤逆于我。”

    他看着洪知县,沉声道:“请贤弟搭把手,派几个衙差,替我把他押回湖州管教,日后陈某一定重谢。”

    “陈公子,竟敢忤逆昭明先生?”

    洪知县径直站了起来,大皱眉头,沉声道:“昭明先生在这里安坐,下官立刻派人,按忤逆把陈清拿了,槛送湖州,与先生出气!”

    “也不必槛送。”

    陈焕摆了摆手,神色有些尴尬:“只要押到湖州去就行了。”

    洪知县愣在原地,苦笑道:“昭明先生,您也是朝廷官员,应该知道,官府要有罪名才能拿人。”

    “若是没有个名目,也没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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