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所以现在正是将它盘下来最好的时机。若是生意好,可能还得出上几倍的价钱。”

    “那些茶侍都是样貌好看,家境困苦的少年,我可以出高薪请他们来我这里做事。若是他们愿意来,也算是帮他们从风月场中脱离出来。”

    “只不过,不知道漱玉楼那位顾老板愿不愿意放人。”

    祈灼并不惊讶于她有这样的想法。

    或者说,她有什么样的想法,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轻轻勾了勾唇角,抬手抚着她的发梢,语气一贯的宠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在意其他。”其他的问题,他可以替她去解决。

    很快,穗禾就被祈灼的随从带来。

    她进门的时候,祈灼端坐在轮椅上,姿态闲散,掌心落在桃色衣摆上。而云绮也端端正正坐在他对面品茶,手拿茶盏的姿态说不出的雅致。

    任凭谁也看不出,就在穗禾他们进门之前,两人还在轮椅上紧紧相拥。

    他的唇瓣碾过她的唇角,双唇分开时还有牵连的银丝,直到听见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他们才骤然分开。

    如今茶盏里的龙井还飘着热气,却掩不住少女唇上比平日更艳的嫣红,只不过不仔细看便看不出罢了。

    穗禾见到自家小姐,当即眼睛一亮,将自己手上的小木箱举起来:“小姐,您传话让我送来的东西,我拿来了。”

    紧接着便将目光投向小姐对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看到对方容貌和周身矜贵里又透出的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时,穗禾不由得暗暗吸气。

    也不知道跟小姐在一起的这人是什么身份,看上去地位和气质不凡,但那侍从只称他为公子。

    云绮朝穗禾招手:“把东西给我吧。”

    穗禾连忙把东西放到云绮面前的茶桌上,木箱与茶盘相撞发出轻响,而后规规矩矩和祈灼的侍从常言站在一旁。

    云绮把木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祈灼的视线追随着她的动作。

    只见,箱内最底层是个红缎布包,解开时露出十二根银针,针尾被云绮分别缠着红、黑、青三色丝线。

    红色针长三寸用于深刺,黑色针短两分用于透穴,青色针最细是用来挑痧的。

    还有个黄铜手炉,掀开盖子能看见里面烧得通红的炭块,旁边放着个鼓囊囊的棉纸包,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只隐约透出些药材气息。

    祈灼眸光微动:“这是什么?”

    云绮抚过银针尾端的丝线。

    她前世作为长公主时,曾有一日在暖阁翻着本《黄帝内经》当消遣。

    看到书中描绘人体经络如江河贯通的奇妙论述,忽然对医理有了兴致,便找来太医院的几位名医教她医术。

    后来兴致愈发浓厚,还曾向一位云游的点穴大师讨教过点穴和针灸的手法。

    她天赋异禀,学什么都比旁人快得多。

    别人需背三日的汤头歌,她听两遍便能倒背如流。名医弟子练上百次才稳的银针手法,她扎碎几块玉璧便已能精准刺中米粒大的穴位。

    没办法,谁叫她生来便如此优秀。

    云绮轻轻抬眸,看向祈灼:“我上次说过,会把你的腿疾治好。我还答应过你,日后你想看的热闹都会亲自看见。”

    “前些日子我未出门时,翻了许多医书古籍,为你的寒痹症寻到一个可行的法子,就是用九味药材碾成细末做热敷包,再配合子午流注针法行针。”

    她解开那个棉纸包,露出里面混着深褐与土黄的粉末,“这里面有川芎、独活、羌活驱风除湿,艾叶、肉桂温经散寒,最重要的是,还配有一味极难得的赤炎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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