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瑶实在接受不了这种打击,气得转身就走。林晚音虽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连忙快步跟上。

    而这边,云绮专心致志地雕刻着手中的木雕,压根没注意到慕容婉瑶她们的身影。

    只见她指尖起落间,木屑簌簌飘落。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停了手,将刻刀放在木案上。

    只见她掌心托着的双生莲木雕,两朵花共着一根莲茎,姿态却有些许不同。

    左边那朵开得肆意张扬,边缘带着未磨尽的棱角。右边那朵则敛着温婉,花瓣层层内拢,弧边被指尖摩挲得温润,连纹路都刻得浅淡柔和。

    这对双生莲相互依偎,木头上还留着细密的刀痕,有的深些有的浅些,是刻刀游走时自然留下的印记。

    并未打磨得完美无瑕,却更凸显出一凿一刻的心意。

    云绮对着木雕轻轻吹了吹木屑,眉眼弯弯,朝着霍骁晃了晃:“怎么样,好看吗?”

    霍骁看着她晶亮的眉眼,沉沉吐出两个字:“…好看。”

    也不知是说木雕,还是说人。

    将木雕收起来之后,云绮又去专门买了个精致的紫檀木匣装进去。解决了回礼的事情,便随性逛了起来。

    给柳若芙挑了支嵌着珍珠的缠枝钗,给穗禾带了盒蜜饯铺子的招牌松子糖,其他零散细碎的小玩意儿也买了不少。

    路过一个卖银饰的小摊时,她瞥见一枚银质的小箭簇挂坠,簇尖打磨得圆润不伤人,箭杆上还细细錾着半朵流云,精致小巧。

    她随手拿起来朝霍骁腰间比了比:“这个倒是很衬你。”接着转头问摊贩:“老板,这个挂坠怎么卖?”

    摊贩见她眼生却和气,笑着拱手:“姑娘好眼力,这箭杆上的流云是小老儿特意细錾的,银料也足实,给您算二两银子,不亏。”

    幸好不算贵。

    这回没等霍骁掏钱,云绮难得自己付了钱,然后将挂坠塞进霍骁掌心:“霍将军陪了我一整日,这就当是我送将军的谢礼。”

    霍骁低头看了眼,将那枚挂坠握在掌心,缓缓深吸口气。

    …

    回到侯府时,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

    云绮从后门进府,霍骁不便露面,只派了个手下,将她今日买的大小物件随她一同送到竹影轩。

    院内放下东西,云绮让那人自行离开,刚直起身,却觉有些不对。

    按常理,她今日一日不在府中,穗禾该在院里等着才是,可如今她都回来了,却没见着穗禾的影子。

    云绮微微蹙眉,推门进屋。

    抬眼便见穗禾可怜巴巴地守在一旁,看见她,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心虚:“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视线转向旁边,便撞见端坐在椅上的那道身影。

    烛火在铜台里轻轻摇曳,将云砚洲的侧影映在墙上,衣袍的暗纹随光影流动,他掌心搭在膝头,指节分明,侧脸的线条在昏暗中显得比往日沉敛些,眸光浅浅落在她脸上,一时竟看不出情绪。

    “穗禾,你先下去吧。”云砚洲的声音淡淡响起,听不出波澜。

    穗禾偷偷看了云绮一眼,眼底藏着担忧,却还是低低应了声“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带好了门。

    云绮走到他面前,试探着问:“大哥,你怎么过来了?在等我?”

    云砚洲抬眸看她:“今日去哪了?”

    云绮答道:“去逛庙会了。”

    他目光定在她脸上:“那昨日呢。”

    云绮从他沉静的眸光里瞧出了端倪,想来大哥多半是知道了什么。

    她转身想溜,手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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