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是极致的绵软温厚。

    领口正中缀着三颗鸽蛋大小的南洋白珠,莹润得能映出人影,与狐裘的雪白相映,更衬得整件斗篷华贵精绝,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品。

    虽然霍七刚才讲述的时候,将霍骁捕捉到第二只灵狐的事情一笔带过,没有多说。

    但云绮心里却明镜似的,灵狐本就是天性机警、擅长隐匿的动物。

    尤其一身雪色狐毛与皑皑雪山浑然一体,行踪诡秘难寻,寻常人便是踏遍雪原也未必能瞥见一角,想要捕捉更是难如登天。

    不然,灵狐皮毛也不会那么举世难得一见了。

    霍骁先前能擒得那只瘦小的灵狐,已是万中无一的能耐。可他竟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又猎得第二只。

    这绝无可能是侥幸,更与旁人无关。

    他定然是日夜不休地守在雪山,顶着刺骨寒风与漫天风雪,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更将双眼的不适抛诸脑后。

    不然,他的眼睛也不会伤得这般重。

    寻常雪盲症不过一两日便会自行缓解,可他竟严重到近乎失明的地步,显然是硬撑着在强光雪地中耗了太久。

    云绮向来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性子,爱自己胜过一切,却也不是没有心。

    她知道霍骁爱她。

    只是这个习惯了将心思藏在冷硬外壳下的男人,从不会把爱字挂在嘴边,所有的温柔都藏在沉默的行动里。

    就像那日荣贵妃寿宴,她一幅随手涂鸦的小鸡啄米图,被贵妃特意点出来,明摆着要借题刁难。

    满殿宾客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等着看她出丑,是霍骁忽然站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说那幅画是他所作,替她挡下所有难堪。

    又像此刻,他为了给她捕灵狐做围脖与斗篷,究竟在雪山上受了多少苦、熬了多少夜,从未对她提过只言片语。

    如今落得这般眼不能视物的境地,也未曾派人往侯府递过半句话,不愿让她知晓他为这份心意付出了什么。

    他做这一切,只是单纯地想为她做,而非为了让她知道才去做。

    说来也好笑,颜夕先前总把霍骁眼盲心瞎挂在嘴边。

    可现在,霍骁是真要把自己搞瞎了。

    霍骁静坐不动。

    耳畔掠过衣袂轻擦的细碎声响,那抹熟悉的清香愈发浓郁,带着微凉的寒气,步步贴近,几乎要将他包裹。

    下一瞬,云绮已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身上的披风还凝着室外的清寒,轻解系带,披风便顺着肩头滑落,无声坠落在地。颈间的灵狐围脖也被她随手取下,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褪去厚重的外饰,她身上只剩一袭轻便的衣裙,衬得身姿愈发纤细柔软。

    随即,她抬手环住霍骁的脖颈,掌心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贴在他的后颈肌肤上。

    霍骁原本也带着凉意的赤裸上身,在她柔软温热的身躯贴上的刹那,像是被星火点燃的薪火,热度骤然攀升,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至四肢百骸,烫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他依旧闭着眼,雪盲带来的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身体却先于理智做出反应——双手本能地探出,牢牢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指腹攥着柔软的衣料。力道不自觉收紧,将她稳稳攫在怀中。

    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又像是,再也不想将手放开。

    纵然理智还在叫嚣,告诫他不要以这般模样面对她,可当双臂拥住心心念念之人的刹那,所有的顾虑都如被狂风席卷的烟尘,一瞬间消散殆尽。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这样抱着她,再抱得紧一些,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云绮的气息拂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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