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混乱的源头。

    昭华公主追问不休:“那蛇怎么会藏在她的礼箱里?”

    登记贺礼的下人战战兢兢跪伏在地:“回、回公主,奴才们开箱登记时,箱中只有这两样贺礼,实在不知蛇是何时藏进去的。”

    “想来……当时所有贺礼都堆放在库房角落,贺礼太多太过繁杂,许是那蛇自行爬了进去。关箱时库房光线昏暗,奴才们又急于登记,便没能察觉。”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可昭华公主非但没有认定是意外,怒火反而更盛。她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当时那些贺礼,都是敞开箱盖放置的?”她陡然拔高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凌厉。

    “是、是奴才们为了方便登记,都暂时敞开了箱盖……”下人吓得声音都在发抖。

    昭华公主发出一声冰冷怒极的嗤笑,目光如淬毒的利刃直直射向云绮,字字诛心。

    “所有贺礼都敞开着,偏偏就你的箱子里爬进了毒蛇?云绮,你到底是克本宫,还是克本宫的景宁?!”

    按常理说,这般意外本就无从预料,实在怪不到云绮头上。

    可众人心里都清楚,昭华公主本就不喜云绮这个在京中声名败坏的假千金。

    更要紧的是,听说云绮本不在今晚的受邀名单上,是镇国公府的谢世子百般央求,昭华公主才勉强松口,将她添了进来。

    偏偏是她送的贺礼出了岔子,将宴会搅得一塌糊涂,小郡主也受了惊吓。

    昭华公主此刻怒火中烧,怎么可能不把一切都算到云绮头上。

    她怕是恨不得当场就把那箱贺礼扔出去,甚至一把火烧个干净,再将云绮当众赶出公主府,方能解气。

    昭华公主的质问刚落,谢凛羽第一个站了出来。他眉头紧拧,眼底翻涌着急切的维护与不忿,语气又气又硬。

    “姑姑!蛇爬进箱子纯属意外,谁能提前预判?这又不是阿绮的错!真要论责,也是登记看管贺礼的下人办事疏忽,跟阿绮有什么关系?!”

    昭华公主本就怒火中烧,被当众顶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听着自己从小疼宠的小表侄,一口一个“阿绮”喊得亲昵腻歪,她脸色瞬间铁青,看向谢凛羽的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住嘴!”她厉声道,“要不是你这孩子硬要她来,本宫根本不会让这么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的人,踏进本宫为景宁精心筹备的满月宴!”

    “这个云绮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成这副样子?满京城的高门贵女比比皆是,哪个不比这个冒牌货强上千倍百倍?!”

    谢凛羽听到这话气血上涌,正要反驳,一旁的楚翊已率先开口。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目光如寒潭般锐利,直直看向昭华公主:“身份低贱的冒牌货,昭华姑姑是在说谁?”

    紧接着,霍骁的声音沉沉响起,语气冷硬而带着压迫感,让人不自觉胆寒:“云绮曾是本将的妻子,公主殿下这般肆意诋毁,是不是太过分了?”

    裴羡也缓缓开口,语调清冷无温,每个字都透着霜雪般的疏离,却又带着无形的暗涌:“论身份低贱,云小姐至少是侯府娇养长大。而下官出身微寒,岂不是更没资格踏入公主府赴宴?”

    楚翊神色冰冷如霜,周身气场凛冽。霍骁面容紧绷,眼神锐利如鹰,自带将军的威严与压迫感。裴羡则是清冷中带着几分疏离的对峙,气质卓然。

    三人并肩而立,气场强强叠加,竟形成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让周遭的喧闹瞬间平息,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满场宾客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妄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只暗中打量着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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