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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绮从没想过祈灼会这般做,更未料到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宴会上,她对裴羡的拒绝干脆利落,转身走向祈灼时,脚步也无半分犹豫。可祈灼偏偏看透了,那份决绝之下,她并非真的想让裴羡伤心。

    方才他问她想去何处,她答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祈灼让她先上车等候,然而他和李管事报出的,却是丞相府的地址。

    其他男人无一不是对她多有占有欲,不过是因爱意才选择忍耐克制。唯有祈灼,永远将她的感受置于首位,甚至远远凌驾于他自己的意愿之上。

    裴羡需要她,祈灼又何尝不想将她留在身边,与她待久一些。

    毕竟,他们也是许久都未曾相见。

    祈灼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唇角噙着浅浅笑意,声音温和:“傻瓜,发什么呆?”

    云绮本就坐在祈灼身上,裙摆垂落在他腿侧。方才祈灼揉她发顶时,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

    她直起身,指尖先若有若无地勾了勾他颈后衣领,随即双手环住他脖颈,微微倾身,主动将温软的唇贴了上去。

    祈灼的手托住她的腰肢,掌心熨帖着她的肌肤。

    她鼻尖蹭着他的,唇瓣时而像小猫般轻啄,时而被他含住细细厮磨,温热的气息缠在一起时,他原本托在她腰侧的大掌渐渐收紧,指腹陷进她柔软的腰肉里。

    不是用力的禁锢,只是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仿佛要让两人的体温顺着肌肤纹理,一寸寸彻底融在一起,连呼吸都缠着,不断加深这个吻。

    直到唇瓣分开时,两人唇上都染着湿漉漉的绯色,眼底盛着的尽是全然的动情。

    她望着祈灼的眼尾,忽然低头,张口咬在他颈侧锁骨上方的肌肤上。

    祈灼被她咬得细微战栗,不自觉仰起脖颈,露出线条勾人的下颌,原本托着她腰的手也收得更紧,让她彻底贴在自己身上。

    直到听见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哑闷哼,她才松口,看着那片皮肤迅速红透,留下一圈清晰的齿痕,像在给自己的领地做标记。

    云绮将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气息拂过那抹齿痕,声音带着点刚吻过的哑意,轻得像叹息:“我可能永远不会,像你爱我这样爱你。”

    她对祈灼坦诚。她永远做不到像祈灼这样,爱一个人胜过爱自己。

    祈灼修长的手指却轻轻抵在她的唇上,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声音低沉而温柔:“我都知道。”

    他了然她所有的犹豫与心动,懂她的顾虑,也接纳她所有的模样。

    明月高悬夜空,清辉流转间自带夺目光华,注定让众生为之倾倒。

    他没想过将这轮月揽作私有,更不愿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消磨掉她眼底的光与骨子里的自由。他只甘愿望着她高悬天际,自在舒展、无拘无束,活成自己最恣意的模样。

    他不是想做她的终点,而是更愿成为她永远的退路。

    …

    下了马车,云绮身上的雪貂毛大氅还裹得严实,暖融融的毛领衬得她眉眼愈发莹润。

    穗禾先前也跟着另一辆马车来了,此刻正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叩响丞相府的大门。

    虽然穗禾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小姐是跟那位七皇子殿下出来的,怎么七皇子又将小姐送来了丞相府。

    但,管他呢。

    小姐是天,小姐是地,小姐做什么都天经地义!

    可穗禾刚触到门环,大门恰好从里面应声而开。门后探出头的是张稚嫩的脸庞,正是裴羡贴身的小厮阿生。

    阿生骤见门外有人,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云绮,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是惊讶:“云大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我们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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