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的时候,而不是得罪他!”

    慕容奕叫嚷:“母妃,依照裴惊蛰的能力,早该调查出春香楼是孩儿的产业了,但他依旧不交出那些人,说明他压根就跟孩儿一条心不了!这把柄握在他手里,孩儿寝食难安啊!”

    说罢,慕容奕便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或许是这几日上火太多,生了一会儿闷气后,抓起一侧案几上的茶壶,倒了茶,一连喝了五盏茶才罢休。

    淑妃看着慕容奕这样,叹气不止。

    裴惊蛰这人确实得除掉,她倒不是气慕容奕动手,她气的是,为何既然动手了,还这般没有规划,没能一举将人杀了!

    这样打草惊蛇,岂不是留下了隐患?

    淑妃愁得头疼,涂着鲜红丹蔻的指尖揉搓着太阳穴。

    一时间,两母子都不再言语,各自想着对策和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

    慕容奕突地想起淑妃之前的话,扭头过来。

    他眸底暗沉,隐着点疯狂:“母妃,之前你说父皇病情加重,可是有生命之忧?”

    淑妃有气无力道:“没有,就是受了寒凉,有太医院的那群老东西在,不会让他死得太早。”

    闻言,慕容奕松了口气,但同时,心中又升起一些失望。

    这种矛盾的心理,拉扯着,让他心口一阵抽痛。

    也不知道淑妃想到了什么,艳丽的面孔,微微可见扭曲了一瞬。

    慕容奕瞧见,皱眉问起。

    “您刚刚说册封太子一事,不一定是裴惊蛰在父皇面前递话,难道您是有怀疑的人了?”

    淑妃重重冷哼了一声,坐直身子。

    “他昨夜又去了凤栖宫,见了那贱人!”

    听到这里,慕容奕眉目一沉,有些不确定道:“难道母妃是怀疑册封太子一事,是被那长公主阻止了?”

    “不敢肯定,陛下进去没让人跟着,也不知二人在屋内说了些什么,但那贱人有左右你父皇立储的能力,这点毋庸置疑。”

    “不然,你以为母妃为何让你效仿淮太子的穿着打扮,和行事作风?还不就是当年那贱人想立她好姐妹的孩子为太子,把年幼的慕容淮送到你父皇身边,亲自带着吗。”

    原皇后病逝托孤,留下慕容淮和慕容彦二子。

    当年是长公主面见皇帝,恳求皇帝亲自抚养一子,带在身边。

    这才让皇帝在众多儿女中,唯独对慕容淮不同。

    慕容淮也争气,自小便聪慧异于常人。

    淑妃自己身为人母,看得很明白,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但亲手养大的,和不是亲手养大的,自然情分不一样。

    “后宫皇子公主那么多,你父皇又是个凉薄的人,也就对亲手养大的孩子能有几分真正的父子亲情。”

    说到这里,淑妃便顿住了。

    却没发现,慕容奕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抓着茶盏的手下意识收紧。

    父皇对他的好,从来只是拿他当慕容淮的影子,替身!

    这是荣幸,也是屈辱!

    他不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明明他极为讨厌白色以及素淡,但只因慕容淮活着时候,整日穿白或素雅,他便要效仿。

    慕容淮喜欢吃桂花糕,而他对桂花过敏,却也要装作喜爱,硬着头皮吃,吃过后又要躲到无人的角落抠吐,再灌下汤药。

    慕容淮喜欢看什么书,他没兴趣,也要逼着去看。

    只要是慕容淮的喜好,他都要学。

    甚至,面容上他都要稍加整理,以期盼更能像那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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