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

    他接过队员手中的探测器,对准网中的山鼠。

    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屏幕图像快速聚焦,清晰显示出藏在山鼠腹腔区域的那个不属于它自身的微小金属信号源!

    确认信号源头后,队长迅速做出决断。

    他目光扫过洞窟,锁定目标区域,打了个手势指向那堆形态各异的实验体残骸:“先确认实验体7号位置。”

    一名队员立即上前,在几具废弃物中快速辨认,很快找到了标有“7号”标识的躯体——它就那样随意地躺在其他几具废弃物之间。

    队长走近蹲下,仔细查验实验体7号后颈处的伤口。

    创口形态与啮齿类动物的啃噬痕迹高度吻合。

    他随即用扫描仪确认了山鼠体内的异常信号源,直起身作出判断:“创口确认。”

    “信号源为啮齿动物意外携带。推断来源为实验体7号衰亡后,遭啃噬所致。”

    但多年的经验让他保留着本能的审慎,并未立即下令撤离。

    “核对实验体7号最终状态。”他追加指令。

    另一名队员应声上前,手持精密便携式生命扫描仪。

    淡蓝色光束缓缓扫过实验体7号布满污秽、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躯干。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扫描光束在实验体7号身上停留数秒,读数在极低区间微弱跳动,完美契合“刚死亡不久”和“深度衰竭濒死”的生理特征。

    队员的目光扫过屏幕上几乎平直的数据线,又审视着实验体7号毫无起伏的胸口和灰败的皮肤。

    “扫描确认,”他回头汇报,“实验体7号无有效生命活性反应,体征数据低于生物存活阈值,符合生物性死亡特征。”

    队长沉默地看了眼扫描仪屏幕,目光扫过整个寂静的洞窟。

    任务核心是处理“异常生命信号”,现已解决。

    一个已确认“死亡”且失去追踪器的实验体,在流程手册中的优先级远低于其他潜在威胁。

    他抬手按动通讯器:“指挥中心,回收小队报告。”

    “异常信号已查明,系啮齿类干扰。”

    “原始目标实验体7号,经复核,确认生命体征消失。请求指示。”

    短暂的静电噪音后,回复传来:“收到。样本按既定流程,待后续统一清理。小队按计划撤离,前往B-7区域执行常规巡逻。”

    “明白。”

    队长放下手,向队员们打出撤离手势:“实验体7号按流程待后续统一清理。撤离。”

    小队成员毫不拖泥带水,利落地收起设备,保持着战术队形迅速有序地退出洞窟,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通道尽头。

    数百米外的隐蔽高点,沈渊的狙击镜依旧锁定着小队离开的方向,直到确认那支小队彻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