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家在港城的地位,无人敢招惹,自然也没人敢打听。

    纪瑾修淡淡扫沈云翔一眼,“你也学柳思哲那家伙了?”

    八卦!

    沈云翔可没这打算,勾起唇角淡笑的弧度,“行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说话,有事随时喊我。”

    沈云翔走后,纪瑾修收回视线,温润的眉眼带着探究看着唐凝。

    “现在可以好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好,跟你说行了吧。”

    唐凝笑起来,笑容灵动明媚,一五一十把今天的事告诉了纪瑾修。

    包括当时她支走保镖,又发微信告诉保镖,去咖啡店的后门那边守着,然后暗中跟着她。

    保镖做事利索,按照她的吩咐照做。

    当时他们在门外,即便房门被反锁,但是要攻进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根本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可尽管如此,纪瑾修还是听得面色一沉:

    “幸亏你有所防备,不然出了事怎么办?”

    唐凝跟他对视,“我又不是过去那样,容易被骗,轻易相信他人,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纪瑾修低垂眼帘睨她,欣赏她如今办事的手段。

    但他仍然不放心,“你现在的确比以往好,但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不能贸然行动,无论任何时候,你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好好好,我都听纪先生的,好了吧?”

    唐凝乖顺得不像话,笑着答应下来,又抱着他手臂撒娇的晃动几下。

    “就别担心这个了,好吗?笑一笑。”

    纪瑾修看着她灵动娇俏的眉眼,不止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般模样,一路上悬着的心彻底落下来。

    薄唇轻轻扯了扯,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生得好看,五官分明立体,笑起来更是温润儒雅,赏心悦目。

    病房内这时响起几声咳嗽。

    纪寒醒了。

    唐凝朝病房门看了眼,松开纪瑾修的手,“你进去吧,有些事,你们说清楚更好。”

    唐凝知道,纪瑾修这几天也一直在找纪寒。

    二十几年的兄弟之情,虽说不深厚,但他们之间总该谈谈。

    纪瑾修颔首,推开门进入病房。

    纪寒面色憔悴消瘦,脑门缠着一层纱布,显然伤得不轻。

    看到纪瑾修进来,他露出吃惊的神色,并露出惧色,“你想干什么?”

    纪瑾修定制的深色西装,身躯挺拔的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睨他。

    “如今你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可干?”

    他与其冷淡,几分嘲讽。

    越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和不屑,越是让纪寒内心扭曲,愤恨。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不如他!

    本以为,父母对自己偏爱,也算一种本事,好歹他赢纪寒一次。

    到头来,成为笑话的还是自己。

    原来,他不是纪家的种!

    他只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纪瑾修,你少得意,就算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父亲不惜找人杀你,说明心里根本没你这个儿子。”

    纪寒冷笑,眼底一片阴鸷,“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父母都最疼我。就算你是亲生的又如何?你还不是没人爱!”

    这些话像是长满刺的棍子,狠狠打在纪瑾修身上。

    那痛感密密麻麻,遍布全身,他的眸子猝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