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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要想,我为何当年不告诉你吧?”
鄷彻:“温禾的心上人,是获罪潜逃至太原府的辽人,鄷国不可与外通婚,温禾和她有了孩子,温家世家大族,更不能容。”
高枝捂住嘴。
“我领兵出征,是因唯有答应此事,父亲才肯请官家赐婚,
我和温大哥一同出征,可他为保护我而死,嫂子不肯独活,随他而去,
三个孩子身上淌着辽人血脉,若我不认他们是我骨肉,他们活不下去。”
鄷彻将腰间酒壶打开,饮了几口。
“再者,我当时被朱文断了腿,是个残废,归京前听说你心宜太子,
我一个罪名缠身的残废,怎配得上你。”
高枝记得自己明明死了,为何胸膛内还会有钻心痛楚。
她死后,亲眼瞧着鄷彻像变了个人,将偏爱良娣的太子折磨死,把毒死她的良娣做成人彘。
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被他收拾得一干二净。
她被丢到乱葬岗的尸身,经过一场大雨,泡得浮肿发烂。
连高枝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
鄷彻却毫不嫌弃,费尽心思替她打扮,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细心帮她编生前最喜欢的辫子式样,上妆更衣,最后下葬。
包括因太子被牵连的高家人,都由他一一经手操办丧仪,选定陵墓。
高枝起初免不得猜,鄷彻待她有情。
可琐事处理过罢,鄷彻恢复正常,专心养孩子,料理朝政,过平淡无奇的日子,甚至没为她掉一滴眼泪。
十年间,除了固定的祭拜,他的生活里完全没她。
她想,大抵是温禾的墓也在附近,所以顺便过来奚落奚落她这个瞎了眼选错郎婿的前未婚妻。
直至此刻…才大梦初醒。
“阿枝。”
鄷彻将酒一饮而尽,抚上脖颈挂的墨绳玉坠,“你说若当年咱们成婚了,孩子是不是也像他们这样大了。”
高枝一怔。
男人嘴角开始渗出鲜血。
她察觉不对,忙呼唤对方的名字,却阻不了对方眼神光渐渐涣散。
“原来你当年喝的毒这样烈。”
“阿枝,你疼不疼啊……”
“让你等了我十年,很抱歉。”
“恨我也罢,这样,你才能记得住我……”
“阿枝,我这就来陪你了。”
鄷彻眼底最后一丝眷恋消散,高枝刚抚过人冰凉指尖,就被玉坠吸住,意识全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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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脱了。”
冰凉粗糙的手掌顶开高枝的大腿。
“好歹是辅国大将军的独女,何至于被这样羞辱。”
“毕竟传言说高姑娘等了怀安王五年,是早和他暗度陈仓,所以不敢轻易解除婚约,怕人发现贞洁已失。”
高枝猛然睁开眼,将在她下身的手抓住。
“谁?”
朱嬷嬷刻薄老脸出现在眼前时,高枝都懵了。
鄷彻不是将这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剥皮抽筋喂了狗吗?
怎么还活着?
“咳…高姑娘。”
朱嬷嬷挺直后背,“奴是皇后的人,此番过来,是听从娘娘的意思,确保东宫女主人的贞洁,
既然姑娘愿入东宫,难道要让太子在您和皇后间左右为难吗?”
皇后确保贞洁、嫁入东宫……
她这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