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一愣,不等他开口,邵氏便离开了正厅。
晚饭虽然大家伙坐在一起,但多为高正同鄷彻说话,邵氏和高枝聊天,待用过饭,高正拉着鄷彻聊此次朝廷肃清官员之事,邵氏则去了高枝闺房。
“这几日待在王府,可还习惯?”
邵氏坐在榻边,见女儿气色如常,心里松了口气,又没忍住说:“当人家后娘可高兴?”
高枝失笑,“娘,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还能怎么说话?”
邵氏心里是憋着口气,“我听说,鄷彻在大婚夜之后,就搬出了主屋。”
高枝瞪圆了眼。
“怎么?”
一瞧女儿这模样,邵氏就知道此事是真的,“你真以为,我遣去伺候你那些嬷嬷都是饭桶,你瞒得住旁人,可瞒不住我。”
“娘,这件事你误会了。”
高枝动了动唇,解释:“这阵子,朝廷肃清官员,查贪污腐败,爹都知道的,鄷彻被任命彻查此事,
他每日早出晚归,又怕打扰我休息,所以暂且搬到了书房休息。”
邵氏哼了声,“你最好是别帮他说话,没当过母亲的人,是不会理解做母亲的人知道自家女儿受冷落是什么心情。”
“娘又多想。”
高枝朝妇人眨了下眼,“女儿如今这不是当娘了嘛,如何不能体会娘的心情,
再说了,事实根本不像是您嘴里说的那样,鄷彻心里是有我的。”
“他若是心里半点无你,我会让你嫁过去?”
邵氏语气不好,戳了下小丫头脑袋,“我看你就是太喜欢他了。”
高枝吐了下舌头,“哪有。”
“高枝,娘要奉劝你一句,再如何喜欢一人,都要留三分缺口,这是让你保持理性的警钟。”
邵氏认真同人道:“若只顾着爱人,忽略了自己,那你爱的人,也不会多疼惜你。”
“我懂的。”
高枝重生回来,能听到邵氏这样念她,鼻头微酸,靠在人肩膀上撒娇:“娘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
但您对鄷彻的敌意也不要那么大嘛,他不是坏人的,您看着他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清楚呀。”
“……”
邵氏摇头,起身预备离开,见自家闺女出来送,拉住她压低声:“傻丫头,若真想把握住一个人的心,也要适时主动。”
高枝一愣,“啊?”
“啊个鬼。”
邵氏掐了掐人的小脸,“你方才说了,我看着鄷彻长大,那人是个木头脑袋,
你若也高高挂起,扮矜持,你们俩修成正果怕是得猴年马月。”
高枝没想到邵氏还能说出这种话,等回过神时人已经离开,鄷彻恰好回了院子。
两人隔着庭院相望,半晌,鄷彻率先移开目光,“我…才和岳父聊完。”
“嗯。”
高枝想起母亲方才的嘱托,对鄷彻身后推轮椅的苍术说:“将你家主子推进我屋里吧。”
鄷彻闻声忙说:“我今夜睡在书房……”
“我书房常年不用。”
高枝打断人:“灰积得比五年前岳麓山上那场雪还厚。”
“那我可以睡别的……”
她又打断:“这是在高家,都是我爹娘的人,不是在你怀安王府,今日你和我要是分房睡,明日就得去请罪了。”
鄷彻怔住,好半晌没说话,“那…那怎么……”
“我说了。”
高枝抬眉,“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