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吸了下鼻子,“对,阿彻是个好孩子,我不该想得这样多。”

    看着三言两语又将自己哄好的丈夫,邵氏只摇摇头。

    她的眼光好像也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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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安王府,一行人刚入府,就有户部官员过来寻鄷彻,说是有政务要商议。

    高枝自行回院休整,待用完午饭,便抓紧去了两个孩子的温行院。

    刚入院,就瞧见石桌上已放凉的药碗,其中漂浮三两个小虫,四个老嬷嬷围成一桌打叶子牌,吆喝着筹码,激动时,,老妇布满老茧的黄脚踩在垫屁股的蜀锦绣松竹枕头上。

    高枝记得,这等档次的枕头是主人家才能用的。

    也就是说,这是温言和温汀的枕头。

    “玩完这把,可得去帮那小子重新热一下药,是主院那位吩咐的,一顿都不能少。”其中一个嬷嬷提及。

    “急什么,昨日是那小野种自己嫌药烫,今日给他放凉了再端过去,正合了他意。”

    说这话的嬷嬷是连家老人,姓钱,是习氏亲自指来伺候温言和温汀的。

    “那主院里的不得王爷疼爱,这才成婚几日,就搬出去住了,平日里装得体面,谁不知道是弃妇一个。

    再说了,你们真当她心疼那些个小野种,苦等多年的未婚夫,和别人生儿育女,换做旁人气都要气死了,

    这高家女倒是个能忍的,你信不信,就算我们将那小野种活生生饿死,她都只有夸赞的份。”

    蝉衣听了就要冲上去,被高枝一抬手给拦下。

    换做从前,高枝定受不得这份气,蝉衣也不知自家姑娘是怎么了,成个婚连脾气都变软乎了。

    “也别做得太过了,好歹是王爷骨肉。”另一个嬷嬷说。

    钱氏哼了声:“生母指不定是辽人贱婢,连家因这几个小野种受了多少骂名,谁又真在乎他们了。

    他们是如此,那姓高的更是如此。”

    “要我说啊,兴许咱们家姑娘嫁过来,比高家女要受宠得多。”

    另一个嬷嬷唤佟氏,是古氏遣来的。

    佟氏将叶子牌亮出来,一脸轻蔑,“你们早间可见过她在庭院中练剑?

    好好一大家闺秀不做,偏偏舞刀弄枪,哪个男人能喜欢,

    王爷整日里和一群儿郎相处共事,回了屋子,躺在床上,还有另一个男人,这可不是折磨。”

    高枝眸底微动。

    方才佟氏竟提起了连翘。

    她前世对连翘没有印象的缘故,正是因连翘在她嫁入东宫后早早就嫁出去了,听说去的还是偏远门户。

    按连翘的家世,这桩婚事自是不般配。

    恐怕背后还有隐情……

    “你们都住嘴!不许污蔑母亲!”

    温言从屋里出来,应是刚睡了午觉,鬓发松散,鞋都没穿就气冲冲出来指责几个嬷嬷。

    由是气急了的缘故,男孩儿眼眶发红,像是为她们口中不堪的高枝而感到难过。

    “公子醒了。”

    钱氏换上一副笑脸,像方才说人闲话的不是她一般,“奴婢刚将药放凉点,您快些喝了吧。”

    “这药你让他怎么喝?”

    另一道清冷平静的女声从院子外响起时,几个嬷嬷都下意识看过去。

    方才议论的主角竟悄无声息站在了门外。

    不过看人淡定模样,钱氏猜她应没听到她们说的话。

    “母亲!”温言忙靠近行礼。

    钱氏不慌不忙将叶子牌扔下,笑脸迎上来,“王妃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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