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兄长和娘亲的话里,他依稀能觉出这沈叔父是位很厉害的人物,兄长很钦佩他,娘亲似乎也很喜欢他。
不过……
娘亲怎么能喜欢父亲以外的男人呢?
若是娘亲喜欢上沈叔父了,是不是就不能当他的娘亲了?
温汀扁着嘴,当即抱住高枝的腰,“不行不行!娘亲得带我一起去!汀儿也想要玩。”
“娘亲不是去玩的。”
高枝瞧着温汀依依不舍的小脸蛋,点了点人的鼻头,“娘亲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碎絮斋的牛乳糕好不好?”
温汀听到糕点,脸蛋上呈现出一种极致纠结,咬着嘴唇,又缠住高枝的腰。
“娘亲就不能带着汀儿一起去买糕点嘛,汀儿想去看看那沈叔父长的什么模样。”
温言也好奇,“孩儿也想去见见。”
高枝倒也没有不想带着孩子们,瞧两个孩子都想去,又问温榆,“阿榆想去吗?”
“我要回去学做手帕,上回连翘姑姑叮嘱了我的。”
温榆将碗筷放下,径直往外走。
蝉衣皱眉,“二姑娘也太不懂事了些。”
“好了。”
高枝瞥了眼人,随即朝两个孩子笑了笑,“去换身衣裳,娘去让他们套马车。”
……
沈昔收到王府递的帖子,忙更衣前往正厅,瞧见环绕在高枝身侧的两个孩子时,一时间有些恍惚。
“沈昔。”
高枝朝人笑了笑,牵着两个娃娃过来,“这是我家孩子,大的叫温言,小的是温汀。”
沈昔便也猜到是如此,见两孩子乖巧唤叔父,不禁打量起人。
小点的孩子生得和矮冬瓜似的,胖墩圆乎,粉雕玉琢的,讨人喜欢。
大的这个较瘦弱,故而眉眼也颇为清晰深邃,虽年幼,却看得出模样日后会是个俊郎君。
沈昔没由来的觉得这张脸面熟。
不过怎么看,和鄷彻都不像。
难道是和其母像……
可他何时同鄷彻那位外室见过。
名字也取得奇怪。
怎么都占了温……
沈昔瞳仁收缩了两下,视线落在高枝脸上。
“怎么了?”
高枝不解。
“没…没有。”
沈昔从怀里取出两个白玉童子坠,弯腰递给两个孩子,“你们好,第一次见,给你们的见面礼。”
温汀睁圆了眼睛。
沈昔一袭绯色绣团形纹饰官袍,配金带,气宇轩昂,却又温柔极了。
温汀小脑瓜中当即掠过两个字。
危险!
危险!!
危险啊!!!
这人生得不比父亲差,性情还比父亲要好,说起话来像是春风般叫人心窝子暖洋洋的,还大方得很。
温汀颤颤巍巍接过那白玉童子坠。
眼神不敢从沈昔和高枝互动间挪开。
不行。
他可不能让娘亲被这位俊叔父给拐走了。
那他可就没有娘亲啦!呜呜呜!
“还有这个。”
沈昔将另一个花鸟纹金镶玉佩交给高枝,“听说怀安王还有个女儿,这个送她。”
“你啊,心思比姑娘家都细腻。”
高枝替温榆收下玉佩,回头看了眼蝉衣,“还好今日我也备了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