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不滚开,我会让你们也跪下,和姜透跪成一排,

    到时候让你们的名声,也和她紧紧捆在一起,发烂发臭。”

    窦香儿连忙将邹好拽开,为高枝让路。

    姜透眼睁睁瞧着人离开,攥着袖子的骨节泛白,耳边是越发响亮的谩骂还有几个贵女不掩试探的问话。

    “…呵。”

    她缓缓起身,余光扫过那些鄙夷的嘴脸,就像是无数把小刀扎在她脊梁骨,抬不起头来。

    她的枝枝可真是越发厉害了。

    也好。

    高枝奋起反抗,她才能不留余力。

    她倒要看看,那高不可攀的枝桠,要如何面对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夫,放下姿态,低头伺候那些孽种。

    高枝未来惨不忍睹的日子,她已期待得不行了。

    ……

    从鹤云茶馆出来,蝉衣从马车内探出脑袋,“姑娘,奴婢已让小二拿了不少茶饼,回去吗?”

    “嗯。”

    高枝正打算上车,余光就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姑娘要买书吗?”

    穿着灰白棉布长衫的瘦削年轻人坐在巷口石阶上,身前摆了几个竹篓,装的是旧书,颓唐得高枝快认不出这是前世同鄷彻并肩作战,贵极人臣的乐相大人。

    “姑娘选选,看有没有入得了眼的。”

    年轻人托着腮帮子,靠在膝盖上,边吆喝:“大甩卖啊——卖完这票老板回乡种田——”

    “你这些我全要了。”

    “果真?!”

    年轻人瞪大眼站起来。

    高枝嗯了声,“但你得跟我走。”

    年轻人瞳仁震了几下,上下打量着高枝,随即抱胸后退,“姑娘你是很好看,但我不卖身。”

    高枝愣了下,“不用。”

    “啊?”

    年轻人陷入怀疑,“可我浑身上下最吸引人的不就是皮囊吗?”

    高枝打量着人。

    年轻人二十岁左右,肌理白嫩,五官不说特出彩,但眼睛大且炯炯有神,光看面相,就知他日后不仅有摆摊这条路。

    “公子贵姓?”

    “免贵。”

    年轻人呲大牙笑:“姓李名狗蛋。”

    高枝顿了下,“真名。”

    年轻人捂着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见这漂亮姑娘不说话,年轻人只好道:“好吧,其实我叫张大炮。”

    “…真名。”

    高枝感觉耐心在燃烧。

    “姑娘真是神人。”

    年轻人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在下潭州赵得住,拜见姑娘。”

    “乐言公子,我就跟你开门见山了。”

    高枝懒得同人啰嗦,“我看重你的才华,所以请你回去给我当幕僚。”

    “我去!”

    乐言指着高枝,“你、你!认识我?”

    “要多少报酬你定。”高枝说。

    乐言立即比出三根手指。

    每月三百两…倒便宜。

    比起前世鄷彻赶去岳麓山花的金山银山请人出山,这点只算得上蝇头微利了。

    “行。”

    高枝点头预备让蝉衣搬书,忽然被乐言抓住衣袖,“你确保给我三两银子?”

    三、三两?

    日后富可敌国的乐相开出三两银子,这比高家马夫的月银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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