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就是一伙的!好啊方乐音,长本事了,这么快就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给你撑腰?”

    此言一出,李凡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去你妈的,给你脸了?”

    话音未落,他闪电般一拳挥出!

    砰!

    这一拳收了七分力,却依然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结结实实地砸在崔康伯的鼻梁上。

    “嗷——”

    崔康伯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墩在地上,两行鼻血瞬间就流了下来,混着眼泪,狼狈到了极点。

    他捂着鼻子,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却还不干不净地威胁道:“你敢打我!警察打人!老子要去举报你!告你滥用职权!故意伤人!你等着脱了这身皮吧!”

    李凡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看垃圾似的鄙夷。

    “那你他妈去告啊,草拟大坝的!老子告诉你,就你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色,老子打残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

    崔康伯还以为李凡在吹牛逼,正想继续撒泼。

    可楼道里围观的邻居们却炸开了锅,议论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这混蛋真是瞎了眼,敢跟李所叫板?”

    “就是,咱们辖区自从李所来了,治安好了多少?以前昌海夜市那边乱成什么样,现在连个小偷小摸的都不敢冒头了!”

    “可不是嘛!有李所住在咱们小区,我晚上睡觉都踏实多了!”

    “欺软怕硬的东西,根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活该,就该被李所狠狠收拾!”

    “......”

    一句句以事实为依据的鼓吹,像一盆盆冷水浇在崔康伯头上。

    他脸上的嚣张渐渐褪去,转为惊疑不定。昌海夜市的刺头都被他收拾了?

    他正发懵,人群里又传来一句让他亡魂大冒的话。

    “开玩笑,李所连冠豪夜总会都敢带队端了,区长的儿子都被他亲手抓进去法办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轰!”

    崔康伯的脑袋里如同炸开一个响雷,整个人都僵住了。

    冠豪……区长的儿子……

    那可是沧海区有名的销金窟,后台硬得跟铁板一样!

    这年轻人,连那种地方都敢动?还把区长的儿子给办了?

    他再抬头看向李凡,那张年轻的脸在他眼里,已经跟阎王爷没什么区别了。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踢到了一块什么样的钢板。

    崔康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捂着流血的鼻子,连一句狠话都不敢再放,灰溜溜地一头扎进楼梯,转眼就没影了。

    李凡不屑地“嗤”了一声,这才转过身,看向还抱着孩子、愣在原地的方乐音,脸上的冷冽瞬间散去,换上了一副还算温和的表情。

    “没事吧?”

    方乐音呆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崔康伯消失的方向,仿佛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麻木,“没事……我都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让李凡心里莫名一堵。

    他处理过各种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对于这种家长里短的民事纠纷,经验实在不多,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李凡见周围还不少人围观。

    顿时挥了挥手,对还在探头探脑的邻居们说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李所的面子,众人还是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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