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易劈砍掉一支利箭,长刀前指,下令攻杀。

    他们现在没有阻挡的盾牌,只能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极速冲杀,近战血拼。

    “砰砰砰!”

    骑兵冲锋,虽然有将士被箭矢射中倒地,但如此近距离,还是被冲到了。

    金军一方自然也开始出动骑兵。

    金军的铁骑如黑潮般涌来,马鼻喷吐着白雾,蹄声震得河滩碎石跳动。

    “轰!”

    终于,两伙精锐骑兵冲杀到了一起。

    “杀!”张承易怒吼,猛地一夹马腹,率先跃出,战马嘶鸣着迎头撞入敌阵!

    “锵!”

    第一刀劈下。

    迎面金骑的弯刀连带着半片肩胛被斩开,血浪“啪”的泼洒在河滩上。

    战马之上,张承易反手横削,又一骑喉间爆出血线栽落马下。

    “攻杀,攻杀,攻杀!凿穿他们!”将士们嘶吼咆哮,刀锋搅碎第三名敌兵的胸甲。

    “攻杀,攻杀,攻杀!”其余将士也是高呼着,悍不畏死的冲杀而去。

    然而,他们悍勇,金兵也不弱,双方都是精锐,不存在谁被对方气势压倒一说。

    可金军数量毕竟占优势,太多了。

    “哈哈,跟老子一起死吧!”左侧传来怒吼,一名将士被长矛捅穿胸膛,然而他却死死攥住矛杆,狞笑着,另一手挥刀砍翻敌人。

    右侧三名宋军背靠背组成小阵,长枪挥舞,不断有断肢和头颅飞起,然而包围圈,却是越来越小。

    “将军,换命!”

    年轻偏校突然大笑,他马腹插着两柄弯刀却浑然不顾,策马撞向金军最密集处而去。

    “杀!”远处张承易听到了,但没有回头,眼眶欲裂,刀势愈发狂暴。

    每一次劈砍都带着骨骼碎裂的闷响,每一记突刺,都带起内脏的腥热。

    短时间,高频率的冲杀,他的铠甲早已变形,左肩嵌着半截箭杆,鲜血浸透战袍。

    此时,金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结圆阵!”张承易高呼。

    闻言,残存的骑兵立即靠拢,战马喘着粗气,将士们浑身浴血,却依然保持着阵型。

    金军骑兵再次涌来。

    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不再正面冲击,而是绕着圆阵游走,不断用弓箭骚扰。

    “啊!”一名将士大腿中箭,却咬牙折断箭杆,继续握紧长枪。

    “杀!”眼瞅着金人变换阵型,长时间下去他们必然会被慢慢磨死,这种死法太窝囊。

    “兄弟们,这种死法太窝囊,跟老子杀出去!”怒吼一声,张承易双手猛的一扯缰绳,策马冲出阵型,直扑金军队列。

    “噗呲,噗呲,噗呲……”长刀所过之处,敌兵纷纷落马。

    此时只剩下二十余名骑兵紧随其后。

    他们从未想过能活着离开,此刻临死,更是抱着杀一个垫背,杀两个算赚的心思冲杀。

    金军阵中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然而,面对完颜活女的大军,这点突围口子,很快被更多的金兵堵死。

    张承易的战马被长矛刺倒,他顺势滚落,长刀在地面划出半圆,扫倒三名敌兵。

    “下马步战!”

    落地的张承易吐出嘴里的血沫。

    此时,众人的战马都已受重伤,残存的将士也纷纷下马,背靠背组成最后的防线。

    金兵的冲杀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不时的海有弓弩手掠阵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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