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悲痛欲绝,告示天下,此必是金人胁迫父兄所致。”

    “同时,既然金人这么想利用大王,那大王便先利用于他!”说着,汪伯彦眼底尽是算计之色,“大王可向金使提出,释放被扣押的宗室,妃嫔及重臣,南归团圆!”

    “对金人来说,如今局势复杂,这些人已然没有了用处,他们只需要扣押二帝即可。”

    “金贼蛮夷,只是一群土匪强盗罢了,他们的兵力,以及自身缺陷,根本不足以统治我大宋如此庞大的土地!”

    “他们也不想彻底占领大宋!”

    “一群蛮夷,只想着控制一个傀儡,比如张邦昌之辈,然后时不时的南下收割一番。”(注1)

    “可是太子逃到陕西,还入了京兆府,他们已经害怕了,担心太子打通蜀道!”

    “此前大王与太子令旨檄文的互动,叔侄情深,他们担心大王来到南方后会效忠。”

    “与其如此,不如直接让大王登基。”

    “反正他们也不想统治大宋,更妙的是,如此一来,大宋就被一分为二了。”

    “对于大王来说,太子的存在就如鲠在喉,必须要拔除……哼,以宋治宋?”

    “完颜希尹的老手段了!”简单分析过后,汪伯彦看着若有所思的赵构,道:“所以,金人必然会答应大王的要求。”

    “如此一来,还能做给天下人看,官家的让位诏书,不是矫诏,而是自愿的。”

    “至少,表面看就是如此!”

    “大王接位非为贪权,而是为救亲族,忍辱负重,天下人必感念大王孝义仁德!”

    说着,汪伯彦眼底精光一闪,道:

    “至于这第二拳,便是‘怀柔安抚,为太子定性’了。”

    “哦?怀柔安抚?”赵构眉头微挑,身子动了动,微微前倾了下,露出探究的神色。

    “正是。”汪伯彦微微颔首,道:“大王既已接位,便是君,更是叔。”

    “于公于私,对关中那位,都不可再以‘敌’视之,而当以‘亲’待之。殿下要做的,不是讨伐,而是包容。”

    他刻意在“包容”二字上加重语气。

    “谌是孤的侄儿,做叔叔的理应包容,”赵构点了点头,“具体该当如何?”

    “大王需下一道明发天下的诏书,但这诏书非是君王谕令,而当是叔父家书。”汪伯彦说着,面上露出笑,细细道出口:

    “诏书应避免使用严厉斥责,而是用一种略带无奈和慈爱的口吻极致包容……”

    “妙!”一旁的黄潜善闻言,立刻抚掌赞叹:“此言一出,便将皇侄的一应行为,定性为‘年幼失措’、‘被左右所误’。”

    “天下人看到的,非是太子抗金,而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胡闹,而官家您,则是那位宽容慈爱,为其忧心的长辈!”

    这个马屁精,直接开口就“官家”叫上了。

    汪伯彦以手抚须,含笑点头,继续道:“此乃定性之要。”

    “紧接着,便是安抚之实了。大王可以关中路远,粮草艰难为由,命四川制置使,拨付钱粮,犒劳侄儿麾下将士。”

    “同时,对宗泽、曲端、吴玠和唐重等西军将帅,大王需以朝廷名义,大加封赏,官爵厚禄,毫不吝惜……”

    “给这些人一个后路!”

    “同时也给他们一个思变的可能。”

    “此计,是以朝廷名分与钱粮厚赏,行笼络分化之实……”耿南仲若有所思,道:

    “他们若受,便是默认了官家之君位与安排。若不受,便是不识抬举,辜负圣恩。”

    “官家始终占据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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