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远。总之,未雨绸缪罢了。”

    “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章洵对上棠儿清澈的黑眸:“一生一世,不离不分。”

    “拉钩。”时君棠伸出小指。

    “拉钩。”章洵郑重勾上,拇指相印。

    等俩人回到营内时,羽林军已燃起丛丛篝火。

    “族长,你可回来了。”小枣端来铜盆侍候净手,“今日五姑娘外出,遇着那位祁连公子,被气哭了。”

    “祁连?为何会被他气哭?”时君棠接过火儿递过来的汗巾擦干双手,涂上脂膏。

    “那祁公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知道五姑娘的身份后,走过去时竟然重重地哼了声,一脸瞧不起五姑娘的样子。”小枣一边给族长换衣一边说:“五姑娘便问他缘由,他竟然又重重地哼了声走了,五姑娘气不过就哭了。”

    时君棠:“......”

    她原以为动不动哭的毛病小妹会好些,看来也是随了继母。

    此时,巴朵掀帘而入:“族长,祁连公子来了,正在五姑娘帐前赔罪呢。”

    时君棠挑了挑眉:“他还敢来?”起身往外走去。

    时君兰的帐篷就在隔壁,时君棠一出去,就看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踌躇的站在君兰的帐前,手中提着三层朱漆食盒。

    但君兰没有出来。

    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前年了吧?时君棠打量着他,变化不大,清俊的模样很有朝气,一看就是个精力旺盛的。

    目光落在他腰间那枚竹节纹玉佩上,时君棠唇角微弯——还戴着呢。

    此时,祁连也看见了时君棠,脸色一变,他会来道歉,就是怕这个时君棠像上次一样,又偷偷把他揍一顿。

    见她走近,祁连看了看周围,见有不少人走过,应该是安全的,这才松了口气:“我已经来道歉了,是她自己不愿意出来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

    “是吗?那你当着我妹妹的面,哼什么呢?”时君棠冷声问道。

    “我。”祁连指指腰间的玉佩:“这个。”

    “玉怎么了?”

    “不是玉怎么了。”祁连恼声道:“你,”又指了指她腰带上和领角的竹节绣纹:“你心里清楚。”

    “你说清楚。”时君棠声音一重。

    吓得祁连赶紧道:“你偷我玉佩上的图案做你家族徽,要不要,脸。”最后“脸”字轻得几不可闻。

    小枣和火儿倒抽一口凉气。

    时君棠冷冷直视着他:“我时家立世三百多年,族徽历来是竹节纹。何时成了偷你的?”

    “胡说,你那天看到了我玉佩上的竹结纹后,没过几天,你们时氏的族徽才变成了这个的。”祁连冷哼了一声:“喜欢就喜欢,说一声便是了,反正我也不在意,但你这种行为,我就是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