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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就下了定论,这个人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弱”。倘若翻脸,必然毫不留情。

    至于那个满脸风流相的男人,估计是他的看顾,毕竟时刻注意的眼神做不了假。

    吴邪转头去看吴二白,二叔似乎并不惊讶。

    在场就这几个人,只有他和吴一穷满是好奇的打量这两个人。

    吴邪感觉气闷,紧接着想笑。想想也是,从小到大,在吴家就他和他爹经常一头雾水。

    习惯了。

    大不了后面缠着三叔问一问。虽然三叔不靠谱,但被磨烦了嘴上也把不住门。

    此时的吴邪根本不知道,他三叔哪里是管不住嘴。分明太管得住嘴,总是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几个呼吸间,三人已经来到门边。

    吴三省收了话头。

    吴二白道:“老爷子说如果是他想见的人来了,你就跟他一起进去。”

    说完,他看了看张海桐身后的张海楼。又说了一句:“都进去吧。”

    张海楼却没动,而是接过张海桐手里那把伞,随意放在一旁,并不往里走。

    这人动作间,吴邪闻到了一点淡淡的烟草味。这种味道不是抽烟染上的,而是香水。

    吴邪对这个没研究,只是觉得张海楼比较龟毛。他正想着,再次抬头去看,却发现这人似笑非笑,也在看自己。

    那眼神,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一样。

    ……

    房间有些昏暗。

    这间房采光其实很好,窗户开的很大,几扇回字花纹格栅窗全部打开。冷风吹进来,却好像透不过室内厚重的装饰和建筑。

    吴老狗睡在躺椅上,十分安静。

    他真的很老了。身上的死气藏也藏不住。

    偏偏这样一个人,眼睛却很亮。

    吴老狗坐起来,看向张海桐。“好久不见了,海桐兄。”

    “今时不同往日,我可没精力像之前样和你插科打诨了。”

    对于吴三省而言,这个场面就很有意思。

    吴老狗没病,只是生命走到尽头,身体机能下降,因此有些痛苦。他鼻子坏了,闻不到东西,现在身体不好,味觉也濒临消失。

    另一个差不多状况的人,以一张本应该生机勃勃的年轻面容站在这个老人面前。两人说话、交谈。

    死亡在他们身上呈现的淋漓尽致,任谁看了,心里都会腾起悲凉。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人人都会老,人人都恐惧死亡。

    在时间的尺度上,无人例外。

    格栅窗外落雨声残,张海桐只是笑了笑。

    两人都坐在阴影里,脚边映射着灰暗的天光。

    吴老狗话锋一转,问他的三儿子。“你的盘口不太平,听说最近生意做的很大,已经拓展到美洲了?”

    在场的人都清楚,吴老狗叫张海桐进来,不是他要跟张海桐说话,而是让他听自己怎么跟后代讲话。

    知根知底,才好办事。

    吴三省第一次去西沙海底墓,就是接了裘德考的委托。

    裘德考在杭州被吴老狗耍了一通,没得到金万堂的帮助。但吴三省闲不住,他年轻时候的好奇心丝毫不亚于吴邪。

    在吴老狗默许的情况下,吴三省和裘德考搭上了线。

    吴三省直接点头。“对。人家千里迢迢过来,总也找不到靠谱的向导。”

    “咱们土生土长的,又是老熟人,合作起来也方便。”

    想起先前吴老狗去见金万堂,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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